的人都在卷生卷死,他还带着污点,根本就没有竞争力。
但她还是郁闷,因为比起有钱的富婆,她做了太久太久的普通人。她也挪到沙发上,将自己想的事情告诉顾朗,又重重地叹息几声。
“好无力啊。”苏诗怡和他倾诉,“原来世界上还有很多,即使有钱也做不到的事。”
她或许可以帮助部分受害者走出困境,但想要完全消除这种恶意,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不到。
说完后,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多愁善感,还挺不好意思的。
顾朗拍拍她的头,似乎他就只会这一个动作,但在不同的场景都意外地好用。
“是的,财富不是万能的。”首富顾朗没有换个角度安慰她,而是肯定地告诉她这一点,“不止是社会舆论,还有自然灾害,生离死别。当掌握得越多,你就越能发现,个体的力量在浩瀚的世界中相当渺小,金钱只是一串轻而易举就能累积的数字。”
苏诗怡:……
他说得有理,但怎么有种又被他装到了的感觉。
顾朗:“你没有迷失在金钱的漩涡中,还保留着对其他人的同理心,我很高兴。这不是矫情,而是一种很好的品质,拥有它,你才能在财富中保持足够的清醒,这至关重要。”
“我始终认为,这才是你超脱于世俗定义的【能力】,在人格上最珍贵的闪光点。”
诶,她真的有那么好吗?
苏诗怡被夸得都有点脸红,当她习惯被顾朗爸爸“欺负”的相处模式后,骤然听到他这么正经地夸她,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顾朗接着说:“现阶段没有什么直接的办法,但你可以做一些慈善,让更多女性拥有受教育的机会。任何短期的救济与帮助都是昙花一现,只有知识和本领能真正改变人的一生。实力,才是斩断偏见的最强利刃。”
这一番话说得十分热血,苏诗怡都迫不及待想去执行了,又听到顾朗说:“所以你要不要考虑读个硕士?伦敦政经真的很不错。不喜欢英国的大学,隔壁法国的巴黎文理研究,德国的慕尼黑,美国的斯坦福、哈佛、宾夕法尼亚、耶鲁都有适合你的专业。”
“实在不想念欧美体系,亚洲的新加坡国立、东京大学也可以。还是你不想出国,觉得清大帝大更好?”
苏诗怡:……
她老爹真的很重视教育,即使认清了她的废物本质,还是做着让她继续钻研学术的美梦(?)
她小小声说:“这里面,也没有一个我能考上的选项啊。”
所以说豪门子女只知道吃喝玩乐绝对是伪命题,也就是她和顾朗爸爸相遇时已经是这样了,看上去几乎没有抢救的可能(……)老爹才对她网开一面,但还是时不时劝她读书。
真正在他管教下长大的,还得看顾宸这个继承人,听说他十岁时就在股市赚了一个亿,顾朗还觉得不满意,说他撤出的时机不够好,本来是能赚1.2亿的。
苏诗怡看顾朗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要说“研究生不是随便考考就能上的吗”这种天怒人怨的话,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爸爸真的很好。”她开始给顾朗吹起彩虹屁,“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像爸爸一样就好了。”
顾朗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因为在属于我的赛道上,性别不是能影响结果的因素,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并非如此。不公平的秩序,要用新的规则去替代,而拥有话语权的人,才能制定规则。”
“自己想想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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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顾朗爸爸的教育别具深意,苏诗怡慢慢品味了一晚上,觉得自己好像悟出点什么,又很难抓住。
嗯……她中途还打了好几盘游戏,可能思路被打断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让凯文将之前卖综艺周边的利润,都投入到欠发达地区建一些希望中小学。
在招生条件上,苏诗怡仔细考虑了很久,也认真查了资料,才作出决定。
既然她不差钱,也就不必限制只招女生了。但她有额外规定,一个家庭中有两个及以上适龄小孩的,只要儿子报名上学,女儿也必须一起,否则不接受男孩的报名。
她建学校是想让更多孩子获得受教育的机会,不被经济条件所限制,所以学费学杂费都不收,就断绝了“一家只能供一个”这种借口。既然都认识到教育的重要性,肯让儿子上学了,女儿就得一起来。
至于可能会有误伤——那也没办法,苏诗怡做的是私人慈善事业,秉持的精神是能帮一个算一个,没有人有权利要求她对所有人负责,她又不欠其他人的。
今天是赛马会的Ladiesday,苏诗怡为了保证自己的日礼服绝对合身,早餐都不敢多吃一口,这种高度精细的剪裁就是这点不好,尺寸也过于贴合了。
这是一条水蓝纯色正腰裙,正面的设计简单朴素,仅在袖口处各有一个装饰蝴蝶结,造型师为她单独配了腰带。
比起端庄的正面,背面才体现出这条裙子的设计感。下摆层层叠叠,带着华丽礼服的复古风,苏诗怡还特意穿了裙撑。
搭配上她在拍卖会的战果,再戴上为她定制的礼帽和高跟鞋,苏诗怡全身上下穿戴物品的总价值已经是很多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