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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在她的眼皮底下逐渐丧失生机。

她垂眼哭了很久,最后哽咽地说,“答应我,好么?”

他曾想过,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会扛下去的。

反正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也算不了什么。

其他说的人都不能动摇他的决心,无论局势发展成怎么样,都会有办法。

但是现在面对着哭泣的她。

他垂眼,沉默良久,最后将手放在她的头顶上,轻声说了句,“好。”

我答应你,不要哭了。

何止是这样呢。

就算要他的命都可以。

·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没有出去了,而是早起为她准备了早餐。

洗漱完之后望着丰盛的早餐,她笑着说了句,“没想到我们小星星除了貌美如花,还

能下厅堂嘛。”

紧接着,她从橱柜里拿出胃药,将胃药放在桌上,“吃饭后记得吃,我会盯着你。”

他垂眼看着她,然后勾唇说了句“嗯”。

两人都对昨晚她情绪的失控闭口不提,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似的。

但是她的红肿的眼睛却仍旧醒目,让他一下子就回想起她昨晚哭得那么伤心难过的样子。

吃完早餐后,苏秋格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箱。

在迈出这个小房子之前,她回过头说,“不用送我了。”

他的步子微微停住,就见她伸出了手,歪着头对他笑了一下,“但是有一点必须完成。”

“我们拉勾勾,说好了你在国外过好日子的时候不能有别的新欢,时时刻刻和我联系报备,药必须吃,并且还得赚很多很多的钱,成为一个富一代,将来回来迎娶我,狠狠地打那些人的脸。”

谢星临微微一怔,然后缓缓勾了一下她的小拇指,说了句“嗯。”

·

寒假最后一天,他走得时候她没有去送。

在他的飞机启程那一刻,韩铭的电话来了,难以置信地问她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她没能睡着,楼下工作到一半休息的杨雪仍旧在看股市节目,平淡无波的声音传到她的房间,她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一夜。

开学后她收到了他回的消息,因为在国外会有昼夜差,他们除了通话,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互相给对方留言。

每次早上醒来都能收到近乎99+的消息,她也几乎连自己早晨中饭这种琐碎的小事都要给他发一遍。

其实大多数都是废话。

但是他也会一条条认真看过去,然后回复她。

在夜晚熬夜做题的时候,只要和他通电话,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她便觉得自己又有了精神,能够坚持下去。

然而这些支撑着她的东西却在一个月后消失了。

她给他发的消息,在某一天再也没能得到答复。

起初她没有在意,还是不停地给他发消息,将自己一天所遇到的学习问题和彭建达唐杰又做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全部都发给他。

但是他却没有回应了。

就这么维持了几天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拨通了他的电话。

那边却显示是空号,无人接听。

她在宿舍循环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最后慢慢将手机关机了。

他应当是遇到麻烦了。

她想。

微信里的话仍然在发,告诉他今天是市内的一模或者二模,她很紧张。

告诉他今天食堂大妈做的汤忘记放盐了,真是难喝得很。

告诉他她今天又刷了几套题,正确率怎么怎么样,遇到了什么难题。

只是对面却不像是以前那样给她同样的无趣又繁多的回应了。

她去了之前柳阿姨的奶茶店,那家店早已换了店主,开了个面馆。

有时候不想回家,她就会去那家面馆。

他的痕迹渐渐淡去。

到了高三下学期,他们班搬去了整栋学校的最顶楼。

有同学出国了,班上的空位又多了几个。

她桌上原本摆零食的地方开始摞起了厚厚的书籍。

有时候课间做作业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微微侧过头,对着自己左边的那个空位发呆。

以前这里坐着一个会偷偷趁着别人不注意吻自己的少年。

甚至在她每次清晨走进教室里的时候,她都会产生一种错觉。

那个少年没有走,他仍旧坐在这个位置上,手臂撑着头,姿态有些慵懒,但是试卷上的正确率却高得吓人。

然后侧过头看向自己,勾唇露出一抹懒散的笑。

风吹过来的时候,那抹记忆里的影子便散了。

苏秋格开始变得沉默。

彭建达也会习惯性地有题目不会了,便来后排找人问题,走到座位上边望见那空荡荡的位置一阵恍惚,然后转过身来说,“小苏,这道题你给我讲讲呗。”

她抬起头,然后拿起笔给细致给他讲题。

彭建达发现,她讲题的习惯,都变得和以前那个人的似乎一模一样。

老师只是交待了他出国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到了高三最关键的时候他会突然不辞而别,只知道实验二中的许多老师都惋惜走了一个争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