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七十七章(1 / 4)

虞滢推着伏危进了院子,家中几人看到他的模样,都吓了一跳。

伏危暗暗叹气,方才只顾着去说服霍衙差,倒是忘了自己的样貌了。

而方才又因见到阿滢而心生欢喜,更是全然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在晾着衣服的罗氏,连忙放下衣服,急问:“二郎这、这是怎了?”

院门关上时,伏危从轮椅上站起,面上露出无大碍之色,神色自若的应道:“回来的时候,素舆摔了,我为了不让旁人发现双腿的事,只能是一块摔了。”

罗氏一愣,看着儿子身上的狼狈,呐呐道:“可这是怎么摔的?”

虞滢为伏危解围道:“我先去瞧一瞧二郎摔到哪了。”

她不信伏危坐着轮椅能摔,关于轮椅的稳定性,她还是了解的。若非是有人故意发难,轮椅不会摔。

罗氏连忙点头:“那快去瞧瞧。"

虞滢与伏危一同入屋后,随而关上房门,也去把绑着的窗帘放了下来。

昨晚这些,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伏危,忽略他那灼灼眼神,问:“伤到哪了?”

伏危张开口说:“其实也……”他顿了一下,把‘没什么事’吞了回去,改了口:“也就伤到手臂和肩膀。”

虞滢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会如以往那样说没什么大碍,却没想到他会径直回答。

只是这回答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好似不是自己受伤一般。

虞滢眉头一皱:“什么叫只伤到手臂和肩膀,难不成还想伤到腿不成?”

她语气里头带有关心,伏危温然一笑,应道:“我有分寸的。”

虞滢听到他说有分寸,便知他这次伤得有古怪。

但时下最重要的是先看看他手臂上的伤,也就先把这古怪放一放,与他说:“你坐下,给我瞧一瞧伤着的地方。”

伏危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开始宽衣解带。

虞滢怕他不自在,道:“我先出去打些冷水进来。”

说罢,她出了屋子,去打水。

罗氏见她出来,忙问二郎如何了。

虞滢知道伏危不想让罗氏他们多担心,便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许淤青,我出来打一些井水来给他冷敷一下。”

伏震闻言,便径直起身去打了井水。

等虞滢端着水进屋时,伏危已经脱去外衫,只着单薄的里衬。

他后背挺拔的坐在床上,把宽松的袖子卷到了肩膀之上。

数个月的调理下来,伏危的手臂也不似虞滢刚认识他时那么削瘦了,如今手臂上的肌肉匀称,很是健康。

别的都很好,只是在这手的小手臂和大手臂,肩膀下来一些的位置都各有一道淤青。

许是才过没多久,这淤青还没有散开。

一看这淤青的形状,便知道不是摔的,而是被棍子之类打的。

虞滢把水盆放到了地上,把手放进刚打上来的井水中,冰冷的井水冻得她一哆嗦。

渐渐适应井水的冰冷后,她把布巾拧得半干,站起身子看向伏危坐着不好冷敷,只好道:“你还是侧躺下来吧。”

伏危闻言,躺了下来。

虞滢把冰冷的布巾敷到了他的手臂上,看到他衣着单薄,便拉来被衾,让他抬了手,盖到了他的身上。

复而拧了两条布巾分别覆在另外两处淤青上。

伏危望着她仔细认真的神色,视线不曾离开。

虞滢早就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想忽略,但视线太过强烈,着实忽略不了时,转眸望向他:“我知你想我,但你该收敛些的。”

伏危如她所言移开目光,可浅浅笑意依旧挂在脸上。

他缓缓说道:“很想,每日都在想你何时能回来,我又何时能见到你。”

曾经,他们几乎日夜都相处在一屋檐之下,就仅是一人在玉县,一人在陵水村,他也觉得相隔千里。

更莫说她去郡治就去了大半个月。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十八天,就是一十八个三秋。

“咳咳.…..…"

虞澧被他的话给噎着了,连忙收回视线,说︰“你别说话,影响我。

伏危笑了笑,没有说话。

敷几块帕子,不过是小片刻的事情。

虞滢转身去桌前把凳子拉过来时,暗暗呼出一口热气,调整了有几分乱跳的心跳后,才把凳子放到床边坐下。

她看向伏危的手臂,说:“敷半刻我再给你换新的。”

目光从他手臂上移,望向他:“被谁打的?”

伏危不会也不想瞒她,如实道:“洛记医馆洛馆长的胞弟洛馆长。”

虞滢脸色微变:“他真动手了?!”

惊讶之后,又立即问道:“你怎么没防备他?”

伏危:“我故意给他打的。”

虞滢一愣,随即微微眯眸,猜测道:“苦肉计?”

“苦肉计和反间计,还有欲擒故纵。”伏危补充了另外两计。

虞滢听他这么说,疑惑不解:“怎么回事?”

伏危道:“我入县衙已有二十来日,也逐渐摸清了衙门的情况,包括左右幕僚的底子。钱幕僚有些才能,但为人倨傲,不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