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一百五十九(2 / 3)

打下手。”

这些天下来,为保证计划不泄露,今日的事情也就只有四人知道。

平日里衙差们聚在一块自然不可能全在说部署的事,余下的时间,伏危便让衙差们都学如何用伤药和包扎伤口,还有缝合。

对于衙差们都学一些简单的包扎,周知县也是赞同的。

处理了半个时辰后,才处理好重伤的衙差。

一处理好,伏危摘下用绳子做的临时襻膊,点了几个人留下照看受伤的人后,便立刻赶回周府。

周府这边,属于周知县的人早已在前门候着了,一见到伏危就迎了上去。

走到伏危身前,快速道:“大人半个多时辰前被周宗主喊了过

去,去前吩咐属下在此等着先生,让先生到明澜轩去。”

明澜轩,周宗主书房的所在。

伏危点了头,喊了周府的人领路去明澜轩。

到了明澜轩外,有人看守着,伏危上前道求见周宗主。

“宗主已吩咐,伏郎君若是来见,直接请进。”说罢,做出请的姿势:“请伏郎君随我来。”

随着守门侍卫一路到书房外,侍卫通报了一声“伏郎君回来了”,屋内传来冷沉的一声“进来”。

未进去,只是声音,便已然让人感觉到了来自周宗主的威压。

侍卫推开门,伏危从外走近。

屋中仅有父子二人,周宗主和周知县,而仅存的黑衣人和假扮成武校尉的人都不在。

伏危入内,书房内闷沉严肃,正座上迎面袭来一阵威压。

伏危顶着这威严,上前朝着坐姿如山般沉稳的周宗主一拜:“见过宗主。”

周宗主暼了眼他行礼,讥讽道:“不敢,你这一拜我恐会让折寿。”

伏危挺腰跪下,依旧拱着双手:“是在下冒犯了宗主,冒犯了仙逝的郡公。”

周宗主既然能坐到一宗之主的位置,自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的那些算计,现在恐怕已然全被看穿了。

“敢算计我,算计老太爷,看不出来呀,你年纪轻轻,却胆大如此。”

周宗主不怒反笑,但也明显让人听得出来他的不悦。

周知县走到伏危身旁,拱手低头道:“此事孩儿也是默认的,伏危有错,我也有错,孩儿愿与伏危一同受罚。”

周宗主听到这称呼,指腹摩挲着指中黑玉扳指。

不论是伏先生,还是伏郎君,这两个称呼都显得疏离。但直呼其名却是在告诉他,这人他是保定了。

周宗主听出这层意思,似笑非笑道:“你们主仆倒是有情有义。”

见二人皆低眉不语,略一摇头,半晌过后敛去脸上其他神色,板正了脸:“此事过后再清,先就事论事。”

引蛇出洞一计,虽未明说是伏危主谋,但从看到被带回来的“武校尉”,周宗主便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什么老太爷不相信挪用军饷,多年来暗中差人调查有了证据,什么永安茶楼遇险,受伤或许都是假的。

真的,估计就只有今晚发生的事,死伤的人,还有挪用军饷被冤的事。

反应过来之时着实恼怒,可在等着伏危来的时候,却又不得不佩服这年轻人的心机城府。

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纪,竟能如此沉稳算计。

每一步看似都有瑕疵,都随时有可能被拆穿,可他的算计不在缜密,而在于揣摩人心。

例如他只要一查就知道老太爷有没有调查过二郎的事,但伏危却用永安楼神秘人与刺杀,二郎受伤的事,转移了他的重点。

同时这故弄玄虚与苦肉计,也让他确信挪用军饷一案有疑,在这情况下,老太爷是否真的调查过已然

不重要。

陷害二郎的人或许会怀疑“武校尉”的身份,但由于他相信了,且同意了二郎留在豫章,再调派心腹让他差遣,那人自然也会急了。

一急就容易做出错的判断。

周宗主问:“永安楼的杀手是什么情况,是你们安排的,还是旁人做的?”

永安楼杀手确实是死了人的,像演,却不是演的。

即便是苦肉计,二郎也不可能闹出人命。

伏危应道:“是霍敏之要杀在下,他先前就有买凶断在下双腿的事在,加上此人锱铢必较,早在先郡公的后事上,在下与霍太守见面被霍敏之遇见,他心中会嫉妒生恨,再者在下有意激怒他,他必然恼羞成怒买凶杀在下。”

“可大人到底是朝廷命官,也是周家人,他不敢与周家作对,所以在下与大人便给了他一个机会。”

伏危把自己所做之事的徐徐道来,除却怀疑的对象外,并未过多欺瞒。

周宗主再次听到他算计众人,就是他也在这年轻人的鼓掌之间,眉心紧蹙。

谁曾想,他五十来岁的年纪,竟然被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给算计了?

此子比起他父亲伏隽还要出色几分。

霍善荣大概也知道自己养的是怎么样的一个厉害角色,所以才丝毫不顾及二十年的父亲感情,欲亲手把自己培养得出类拔萃的养子给铲除了。

“可我听说黑衣人被擒之时,纷纷自刎,宁死不屈,又怎会把主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