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乔坤的相貌与之前大不相同,但夏花还是认出了他,而且还十分确定,也不知道她是通过何种方法。
乔坤拥着怀中的夏花,一时难以理清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
两人分别的时候,还是十年前,那个时候夏花还比较娇小,刚刚开始显出几分姿色,如今却长大,比之前更美。
这确实是夏花,却又不是以前的夏花。她长大了,身上有太多古怪。
明明乔坤有神明感应情绪之能,也只能模湖感应到夏花的情绪。
出现这种情况有几种可能,要么夏花有极强的修为,或是有极强的气运,或是有重宝护身,或是夏花对他有深深的戒备,或者兼而有之。
乔坤更倾向于夏花有重宝护身,因为他能感应到夏花的仙道修为全无,武道修为精进,却无法看清楚夏花目前的武道境界,也看不清夏花的运数。
不论她是谁,她是夏花。
乔坤心思转动,并没有询问夏花这些,只说:“这十多年,你还好吗?”这十年她是怎么过的呢?是不是开心呢?她既定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九年。”说话间夏花将脑袋搭在乔坤肩头,“九年四个月十七天。”却不答乔坤所问她过得好不好。
没错,两人分别其实不过九年四个多月而已。不过乔坤所说也不错,如今刚过了年,当然也是十年。
感受到少女散发的温暖气息,乔坤心下已然有所猜测,只怕她过得并不如意,便又问道:“你回来了,以后还走吗?”
乔坤藉着模湖的感应,知道夏花对他有一种依恋,但这却非是爱恋。
“我不知道,或许应该不会……”夏花这么说着,显然也有些纠结。
这时却听有一老者的声音响起,“罪民费仲拜见公子。”
即便听到这话,夏花也没有想着从乔坤怀中离开,反倒是乔坤先承受不住,放开夏花,见说话之人果然是大商中大夫费仲。
当初姜子牙冰冻岐山,生擒费仲,乔坤对费仲早有承诺,便以军功救了费仲一命。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费仲,便将费仲放到自己封邑中,由黄飞虎原来部属的老兵看守,以防费仲向朝歌递送情报,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六年不见,费仲脸上多了些皱纹,还有了许多华发,老态已显露。
乔坤上前,将费仲扶起,“费大夫何至于此?竟有了这许多华发?”他虽然让黄飞虎部将看守费仲,却没让部将为难他,没有限制他的人身活动,如何不过六年这费仲便已显老态?
费仲连忙开口,“不过罪民而已,如何敢当一声大夫?”
在乔坤感应中,费仲这不像是自嘲,是真觉得自己是罪民。
乔坤虽然心下奇怪,却还是给费仲探查脉息。
他好歹也跟着姜子牙学过些医术,又有莲花化身经验分享,对于医道也稍微懂一些。费仲脉息浮而无力、虚而艰涩,是忧虑伤脾之象。
乔坤顺手给费仲刷了回春之术,他有“司命”少部分权柄,一道回春术,便很有效果,费仲呼吸平稳有力了许多,脸色也开始红润。
乔坤又劝费仲,“费大夫,你又何必忧心?”
虽说费仲被限制只在封邑附近活动,略有些不自由,但比死在冰中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
这时费仲旁边的人开口说话。这人是乔坤封邑的最高长官,也就是宰,他名字也很随意,名为叔宰,因是他家中第三个孩子,故此得名。
叔宰上前对乔坤行礼,又为费仲鸣不平,“公子,这六年来费大夫夙兴夜寐,协助下官管理这封邑,辅助培育稷、粟,实在劳苦功高。”
乔坤心头古怪,合着费仲显得苍老还是因为帮他打理封邑?但不过只是千人的封邑,又能有多少工作?需要这么辛苦?
乔坤细细盘算,他封邑虽然不大,但要做的事却很多。各种粮食的育种工作,套种间种的实验,棉花收获之后纺织以及量体裁衣,甘蔗的培育,红糖的制备。
还有棉布、红糖的销售,和商人的谈判等等,这些似乎都不是叔宰能做到的,还真就非得费仲不可。费仲辛苦,其实是因为乔坤领地没有人才,没有人和他分担。
想到这,乔坤反倒对费仲有些歉疚,又想起当日对费仲的承诺,便介绍夏花,“这就是夏花。”
“我自然信得过公子。”费仲说着,又见过夏花,“见过小姐。”乔坤听着这声小姐分外真诚。
夏花看着费仲,眉头轻蹙,似乎有些不满,“我不是什么小姐,我只是公子的侍女罢了。”
费仲还欲再说什么,乔坤已经握住夏花的手,“不是侍女,我从未把你当作侍女。你是我的家人。”
夏花望着乔坤,没有言语,这时花斑豹和火眼金睛兽赶来。
花斑豹上坐着姬昕柔和散宜莲,火眼金睛兽上的却是龙环,想来是它们追着乔坤至此。它们乃是仙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