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二姐失去孩子已经十天了,二姐也从一开始的悲痛欲绝到现在暗含悲伤,为了尽快走出来,墨雍和二姐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
意外的是莫楠也决定和墨雍他们一起离开,墨雍隐隐觉得莫楠是对他不放心,但二姐拥有这样的朋友,墨雍也替她高兴。
一月的假期转眼就过了近一半,墨雍决定尽快回家乡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况且二姐现在的情况也需要母亲的照顾。
莫楠这个时候也是厚着脸皮跟着墨雍几人,让墨雍隐隐看透这个家伙腹黑的本质。
“你这个丧门星,竟然敢趁我们不在偷吃家里的鸡蛋,还有我给宝儿玩的银镯子呢,你是不是偷了给你那穷的要死的娘家了,墨言你这个贱妇,从你嫁到我们家,我们供你吃供你喝,可你呢,丧良心的偷拿我们的东西贴补娘家,你对得起我们家吗?”三人刚下了前往镇上的大巴就听见一个妇人尖利的叫骂声,随之是棍棒敲在人身上的撞击声。
因为距离的太远,几人听得也是隐隐约约,而看过去却又被人群围住。
三人都不是好管闲事的性子,况且墨雍心中也着急想去找大姐,他存的这些钱虽然请征信社调查富商原配花费了一部分,但还剩下大半,而大姐这边必然要花费大量的金钱。
“二姐,你知道大姐家在哪里吗?”当初大姐出嫁的时候,墨雍正好开学,而大姐的夫家因为他们卖女儿的行为很是看不起他们,从大姐结婚就没和他们有过联系,偶尔大姐回家也是匆匆忙忙,常年在外上学的墨雍很长时间都没见过大姐,自然找不到大姐的家。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他们家不想让咱们家的人上门,大姐结婚的时候,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的,我想去送送,咱妈不让而且他们家也根本不让咱们家的人跟着,说的是跟咱妈说好的,为此我还跟爸妈吵了一架,后来没多久我就去南方了。”墨笑低落的说道,父母重男轻女,她们姐妹几个从小就是大姐照顾的,大姐的性子好,对她们也好,她和几个妹妹惹了爸妈生气,也是大姐护着她们替她们挨了爸妈的打,可她这几年挣了钱却从没有想过回来看看大姐。
她走的那个时候对这个地方大概是深恶痛绝的吧,她深深的害怕自己成为另一个大姐,到了年龄被爸妈卖了给傻子、老光棍或者死人,她太害怕了,除了这么多年对弟弟深入骨髓的关切外,她希望隔绝这里所有的一切,走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想过,除了给钱一辈子再也不回来了。
可谁能想到,兜兜转转几年,她依然回到了这里,带着满身的伤痕,迎接不知前景的未来。
墨雍不用思索就知道墨言现在的情景一定不好,不仅仅是原身记忆中后来衣锦还乡之时被打的面目全非、佝偻苍老模样,更重要的是原身的父母,他们当初为了给儿子攒更多的钱,对大女儿的婚姻采取价高者得,镇长家上门还开出对他们来说的天价彩礼,原身的父母怎么可能不同意?
即使对方是个傻子,即使镇长一家的作态就仿佛旧社会买个丫鬟一般,即使镇长作为土皇帝要求原身一家从此不能纠缠,这些很明显就能预料到墨言将来水深火热的未来,原身的父母依然高高兴兴的同意了,他们只想着这些钱能让儿子上好学校,却完全忽视这会毁了大女儿一辈子。
“我们过去问问吧,这里是镇上,镇长家大部分人都知道的。”墨雍说完就上前。
“儿子,快过来,累死我了,这个贱妇天生就是贱命,非要你打才能安分,快过来,替妈教训教训这个贱妇。”离得近了几人能清晰的听清里面的话语。
“打,打”一个乐呵呵的男声紧跟着回应,接着就是男声大叫道,“打死你,打死你。”
墨雍皱了皱眉,这妇人真是尖酸刻薄,而这个儿子也够愚孝的,不对,墨雍突然惊讶的瞪大眼睛,现在回想起来刚才的男声并不算正常,而尖酸刻薄的母亲和傻儿子,墨雍不由想到大姐的夫家。
“请问里面的人是谁?”墨雍快速拉住围住人群最后方的一个人厉声问道。
“镇长那一家子啊,你是外乡人吧。”墨雍没等这人说完就推开他向前走去,“让开,都让开。”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大姐墨言,而现在她正被虐待着。
“你谁啊,干嘛呀,都看热闹呢你赶着投胎啊。”来人还没说完就被墨雍冰冷的眼神止住了,“干嘛,都是看热闹的凭什么你就能前去,不知道先来后到啊。我告诉你,我不怕你。”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墨雍却丝毫不在意,他只知道他要去阻止,阻止墨言被这些人虐待。
等到墨雍挤到最前方,一眼就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将一个瘦弱的女人拉着死命打,拳打脚踢女人的嘴角流出血,男人却越发兴奋,拳头虎虎生威的,清晰地听见打入皮肉的声音。
没有丝毫犹豫,墨雍快步上前对着男子就是狠狠的一拳,然后把男子压在地上一阵疯狂的殴打,这个傻子不仅打女人,还打的是原身记忆中最为善良温和的大姐,他怎么可能忍耐?
墨雍几个月的锻炼,以及在嘉兴朝学习的粗浅武艺,使他轻易的打得镇长儿子哀嚎不已,但墨雍丝毫没有停手,他要报复这个傻子,他刚才打大姐的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