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简单的给墨雍讲了一下两人之间的事情。
原来田天有一个青梅竹马,当然不是田天剧本中那个前女友那样的性格,据瑾瑜说陈悦当时的语气非常泛酸,说田天跟她介绍说那个小青梅非常温柔善良,仿佛自己的大姐姐一般,从小照顾他、对他可好了。
田天对一个女人评价度这么高,而这个女人还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就不能怪陈悦先入为主对这个女人骤然升起防备心。
然后在前天晚上他们一起见了那个传说中的知心姐姐,打一见面陈悦的警惕心就升到了最高,用陈悦的话来说,田天就是一个呆瓜,他根本看不出来那个浅浅就是一个非常会装的心机女。
陈悦说她刚开始也没发现,三个人聊得也不错,就是那个浅浅总是问他们两个在学校的情况与相处的情景,甚至她的家庭背景。美其名曰不放心这个从小照顾到大的弟弟,帮他好好把把关。而田天那个呆瓜竟然什么都说出来,甚至连他们两个人到了什么阶段都说的清清楚楚,而陈悦家庭出身更是抖得底朝天。这让陈悦当时难堪死了。
好不容易田天去上洗手间了,那个浅浅突然变了态度,说什么他们两家都是书香门第,父母亲戚都是教授之类的文化人,可能并不是很懂他们这些农家人的生活,如果说错了话让她不要介意。
陈悦能说什么,人家表现的一副你介意就是小心眼、就是没教养的表情,她只能吞了满心的苦楚,听着人家继续说。
结果人家还真的说起来,说什么田天的父母早就跟她说要给田天找一个同样书香门第的姑娘,最好还在一个城市,田天的妈妈总是抱怨小地方的人市侩又小家子气,极品亲戚一大堆。
然后又说当然她不会告诉田天父母的,一来他们年轻人没个定性、还不知道将来怎么样,二来田天是个男孩子,恋爱经验只会让他更加成熟,不是说女人就是男人的学校吗?甚至还暗示陈悦要保护好自己,女人可不比男人,什么时候都能全身而退。
正说得陈悦全身冒火,结果人家话锋一转,直接说当然现在都是自由恋爱的,不流行包办婚姻,田天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姑娘,她做姐姐的肯定支持。
陈悦当时一回头就看见田天感动的眼神,看着那个浅浅的目光真是柔的渗水。
然后田天坐到座位上后,那个浅浅再也没有跟陈悦说过一句话,故意拉着田天回忆他们当初的童年,所说的每一个人陈悦都不认识、根本差不上话,当然人家也没想让她插话,总之那一顿饭吃的陈悦心肝脾肺都不舒服,而田天和浅浅则是兴致勃勃、恨不能彻夜聊天。
当天回去的路上陈悦什么都没说,但之后没有接田天的电话,也没有回短信,可田天竟然再无音讯,等到今天过来完全没有心虚,陈悦问了一句昨天做什么,人家直接说带着浅浅逛了一天,陈悦当时就冷了脸,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堪称宅斗小段,墨雍听得津津有味,同时深深的同情陈悦以及田天,同情陈悦的原因不说大家也知道在,至于田天,墨雍敢保证田天此时一定不知道陈悦为什么给自己甩脸子。
墨雍好歹是一个经历过各种勾心斗角的古代人,同时也是一个和夫人经历一辈子夫妻生活的老爷子,他自然听出田天那个叫浅浅的青梅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插入的那个人即使再聪明再手段了得都算不得什么,更重要的是两个人如何应对。
墨雍年轻的时候也不懂这样的事情,他和夫人成亲后一心一意拼搏仕途,每天恨不得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办理公务、观摩各种处理案件的手法以及官员之间的相处之道,又哪里来的精力操心别的。
但随着他越来越受皇帝的重用、官位也越来越高、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底下有个官员在一次聚会后送了自己一个女人,墨雍已经记不清那个女人的面容了,但他清晰的记得带着那个女人回府时夫人眼中的受伤与痛苦。
当时墨雍还算机智,他想着可能是自己不了解世家的规矩,难道带一个女人回府就伤了夫人的面子?于是墨雍当即将那个女人交给了夫人,直接说那是同事送的仆人。
之后墨雍对夫人总是免不了几分莫名的心虚,于是他表现的很是体贴夫人,帮着夫人买这买那,两人渐渐相处和之前无异。
直到有一天墨雍回府路经一个小花园的时候,却听见来个丫鬟说夫人是个妒妇,将新来的通房丫头赶到后厨每天劈柴、洗衣好不辛苦,还说夫人自己生不下男孩就不让别人生,真正没有一点子大妇的贤良淑德,怪不得被原来的夫家休离。
当时的墨雍正是需要岳父助力的时候,而他本身对男欢女爱没太大的要求,当即将那个丫头卖了出去,那个什么通房丫头也一同卖了出去,墨雍当时真心想的是一定不能让岳父因为这点子事情对他心有隔阂,也算是误打误撞。
然后等墨雍和夫人数十载后再回想那天的事情,才明白自己当时遇到的是所谓的争风吃醋,也明白夫人确实是所谓的妒妇,但当时的墨雍却是因为真的将夫人放入心中、想要为他们的孩子筑起一个安全的城堡而全然不在意了。
看着眼前瑾瑜恶狠狠的警告自己老实交代有没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