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墨老爷子自然是知道的,不说出来只不过是以为墨雍是那个不知道的。
而墨雍也确实不知道这点,如果早知道即使撕破脸他的方法也比现在简单,他虽然将律典买了回来,但无奈自身的课业繁重,又要准备考试,还要操心家里,一心多用自然看的没有那么快,而这条恰恰是在律法的最后面附着,墨雍不知道不足为奇。
但现在族长告诉墨雍以后让墨雍瞬间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回去赶快将律典看完,以后可不能再有这样的事情。
而和墨雍不同的是墨大伯傻眼了,墨老爷子自然不会告诉他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有极大的优势,毕竟他占据了一个长辈的名声,就算分了家他这个做大伯的不能插手,父亲这个亲祖父那可是杠杠的免死招牌,墨雍就是有再大的不情愿也绝对不能越过去的。
“族长你可不要哄骗我们没读过书?我怎么没听过哪条律法写了这点?”墨大伯不甘心,他觉得族长说的必然是假话,是哄骗他的。
“是真是假你问问你父亲自然就知道了”族长冷哼一声,他坐上族长的位子虽然没几年,但在族里的话语权一贯是大的,族里见了他也是奉承居多,以至于墨大伯的话语让他觉得难堪和不喜。
“族长说道自然是真的,老大你快给族长道歉,族长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说假话哄骗你”墨老爷子想要阻拦墨大伯的话却没来得及,只能赶忙斥责墨大伯让他道歉。
而墨大伯却似乎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瞪着眼不知道说什么。
族长却不愿意看着两人的表演了,当下转而看向墨雍,“墨雍你是怎么看的,我这次过来说实话也是想问问你这件事,毕竟这样的名额太珍贵了”他们族里百年来根本没人考中过秀才,以至于对这个名额动心的人不少,要知道当下的税收还是很高的,用现代的比例来说,每亩田地要交百分之七的税,剩下的才是农民的口粮,够不够全凭老天,大旱和洪涝那真的是欲哭无泪。
“族长既然说了墨雍自然是支持的,这样吧我名下三十亩地的名额,我们二房占据五亩,祖父名下一共五亩地按理说应该我们两房平分,但我算是替父亲尽孝心,就给祖父的五亩也占了,至于剩下的二十亩地,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由族里自己决定,但有一点,每年要给我交三成的粮食或者银钱,我用这些钱资助族里开办一个学堂”这是墨雍一开始的想法,他从来都没想要跟族里撕破脸什么,更何况墨老爷子还在,他和族里交好以后有个什么事情他不用出面,族里自然就会出手,算是两全其美。
墨雍的眼光从来都不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他更想要的是将墨氏发展成为邻村石氏那样,有自己的学堂让族人可以识文断字,代代相传下来墨氏必然更容易出人才,虽然很可能很多年墨雍都指望不上族里的人才相互扶持,可墨雍此举算得上一个让宗族源远流长的办法,他第一世他们族里就有类似的规定,甚至为了保障这个措施族里规定凡是中了秀才的族人必须在族里教三年的书,举人是一年,至于进士因为一般在外地做官所以免除了这个义务,但必须每年写书信指导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