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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般,飞逝而过。
纪九重生到书里世界的第十二个年头,恰逢又一年入学季。
高中入学的前夕,纪九正在文茵的画室里苦苦哀求,缠着她教自己最新服装设计稿的画法。
十岁那年,因为陪着文茵去了趟米兰设计大展,她彻底爱上了当设计师的那种感觉。回来后,纪九央着老太太寻了业界一位著名的美术教授,每逢周末都会到纪家大宅给她上几个小时的课。
五年下来,她的画画技术如飞猛进,直到数月前,终于开始对服装设计有所接触起来。
“四婶婶,你就行行好,教教我呗!”
纪九上回从别人那里听说了近期在设计界风靡的新画法,眼馋得不得了,偏巧这周边只有身为专业设计师的文茵会,纪九只好有事没事就凑过来偷师。
文茵正在剪裁一套晚礼服的样衣,被她吵得脑袋头大了,颇为嫌弃地摆摆手:“不交不交!我说小九啊,你爸妈可是最反对你学设计了,你怎么偏就对着干呢?”
全世界最顶尖的设计学院国内一所都没有,若是走上设计这条路,最后上大学绝对是要去国外念的,纪家人可是把这唯一一个小闺女当眼珠子疼呢,哪里舍得往国外送?还一送就是四年起步!
别说纪琅天夫妇不愿意,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也十有八|九是反对的。
纪九仍然不死心,她巴不得要跑到国外去,起码能够离温墨那个死神远一点啊!随着年纪的增加,那家伙已经不再是以前任人蹂|躏的乖宝宝了!
他如今的行为处事,越来越接近原文里的那个蛇精病大变态了!
纪九清晰记得,原文女配死的时候是26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她大学若是能够出国读,毕业了再拖个两三年回来,说不定就能躲过二十六岁那场灭顶之灾了呢?!
她愈想愈觉得此计可行,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打不过那人,难不成还躲不过?
“四婶婶,你就偷偷教我,我保证谁都不告诉!”纪九巴巴地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文茵铁面无情:“别想了,你爸妈要是不同意,你就别想着从我这里……”话说了一半,她忽然一顿,沉思了一番,笑眯眯道,“倒也不是不行。”
纪九圆圆的眼睛一亮,巴巴等着下文。
文茵接着道:“你要是能得到温家那小子的同意,我也可以偷偷教你。”话里带着浓浓的打趣之意。
纪九一听见某两个字立时变得垂头丧脑的,心想四婶婶这不是在刁难她嘛!要温墨同意,她还不如去求纪琅天呢,好歹亲爹还勉强有点希望,换成温墨,恐怕连个狗洞都不留给她。
文茵见状,乐不可支地笑出了声,这洛城十多年来有一句话一直在权贵们之间流传,叫做:纪家九公主天不怕地不怕,见到温二少瞬间怂哒哒!
这话原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传出来的,不过纪九觉得,若是她能找到那个罪魁祸首……一定把他狗头打爆!
她倒要问问,他哪只眼睛看见自己怂了!?明明以前都是她按着温墨在地上摩擦好吗!
说话间,家里的阿姨敲门进来,她手里拿着纪九的手机,此刻,那白色的智能机正铃声大作。
“老板,又有人给你来电话啦!”卡通猫的小奶音嗷嗷嚎着。
纪九闻声,头皮一麻,期期艾艾地瞅着手机半天没动作。
铃声继续播放。
阿姨颇为困惑地看着动作僵硬地九小姐,把手机往前凑了凑。
纪九深深吸一口气,脸上尽是宁死不屈的坚定,她飞快拿过电话,然后划开绿色接听键:“喂。”
“小九。”那头嗓音微凉,带着变声期的沙哑。
纪九镇定地回:“什么事?”
温家别墅里,清隽的少年翻开今天新领的高中课本,指腹轻轻摩擦在纸张边缘:“我没在一班的名单上看见你的名字,你分到几班去了?”
纪九呼吸一窒,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后背上源源不断地冒起冷汗来。
纪九打死也不敢实话实说,自己其实压根没填洛城一中,而中途改了闵川高中,若是被他知道,她绝对活不过今晚!
纪九定了定心神,开始一本正经地胡扯:“去了……去了七班。”这么晚了,他总不可能去再查一遍分班表吧!反正等明天开了学,他就会知道真相了。
介时,事实摆在面前,他想改也改不了,自然也就会放过她了,如此,高中三年,她便可以一个人愉快地度过了。
温墨察觉到纪九的犹豫,但想到两个月前是自己亲自盯着她写的中考志愿,也就没多心:“那明天见,我给你买了新口味的酸奶。”
从幼儿园到高中,一天一杯酸奶是两人之间不变的约定。
纪九满怀罪恶感地和温墨说了再见,电话挂断,一抬头,发现文茵似笑非笑地在看她。
“怎么了……四婶婶?”纪九喏喏地问。
文茵放下画笔,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道:“你还没和温墨说你上闵川的事情?”
听刚才的通话,再看纪九心虚的模样,联系到填志愿那段时间纪九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