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教授,这是有关r计划要申请的科研经费,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过目一下……”
“……谢教授,明天我们团队还有个会议,您一定要光临哈……”
“……谢教授……”
科学院的几个副主任围在谢景旻周围,神情那叫一个毕恭毕敬,一个个点头哈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景旻是什么政府高官呢。
“真是乌烟瘴气!”一个穿着白衬衫身形瘦高的中年男子扶了扶眼镜,脸色明显很是不好——
基于谢景旻的巨大声誉,曾经他也很是憧憬谢景旻归来,会给科学院带来怎样巨大的变化。
结果谢景旻来了之后,科学院的变化确实有,却是和科学无关。叫男子说,谢景旻就不应该搞科学,而应该去搞政治——
和科学院各个阶段的任务进展缓慢不同,谢景旻的身边却总是围了一大群人,走到那儿都是前呼后拥,尤其是这几位政府委派过来协助科学院工作的副主任,几乎每次见着,都是在不要命的给谢景旻拍马屁。
说起来几位副主任也都是精神力者,只不过他们的精神力作用不是点在科研方面,而是都在政治上。
只是精神力水平有限的情况下,政务上能力虽然超过普通人,和的就是他们了。
本来按照上面的安排,这几位副主任主要是为了搞好科研之外的所有工作,好让科学家们能全身心投入到科学研究中。换句话说,他们的本职工作其实是为科学家们服务的。
之前越澈作为科学院的主要领导者时,最看重的是科研能力,几位副主任未免就有些做冷板凳。自打谢景旻来了之后,先是直接让谢文宇这样和越澈亲近的人靠边站,然后就开始重点而起用这几个副主任,让他们分别做相关科研项目的负责人。
所谓外行领导内行,说的就是科学院这会儿的现状了。更甚者,几位副主任还不停往各个团队里安插他们自己的亲戚,还一空降,就想成为科研团队的核心组成员。
“哎呦,这不是文总工吗,”距离谢景旻最近的矮胖男子无疑听到了瘦高男子的话,“嗤”的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对了,忘了跟文总工你交代一声了,你们小组的那个项目这都快半年了吧?还没有一点儿进展,我们研究了下,下半年的经费恐怕就得减少些……”
文总工名叫文昌海,主持的科研项目是半年前立项的,因为项目主攻的是鲜有人涉足的未来科技,之前团队包括越澈等主要领导都做过预估,应该周期会长些,可真是有所突破,却势必会让华国科研方面上一个新台阶。
结果这才多长时间啊,竟然就要削减经费?
文昌海也是个性情耿直的,顿时勃然大怒:
“削减我们团队的经费?石志强,谁给你的权力?”
“谁给我们的权利?当然是全体公民。”那叫石志强的胖子漫不经心的瞥了文昌海一眼,语气满是揶揄之意,“纳税人的钱不是拿来让你们吃喝玩乐、随意浪费的,怎么这都半年了,几百上千万的资金,就是丢到水里也能听听响了,你们倒好,到现在屁的进展都没有一点儿,竟然还想申请科研经费?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还乌烟瘴气,叫我看,分明是厚颜无耻……”
“你——”文昌海也不傻,到了这会儿自然听出来,根本是因为自己说他们乌烟瘴气,石志强才故意这么为难自己,一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石志强反而更加得意,甚至还看向文昌海身边的越澈:
“越教授有空了也劝劝文总工,这人吗就要识时务,自己做不好,该让贤就得让贤,我这人虽然是个大老粗,可有一句话的意思还是懂的,那就是可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越教授您说对不对啊?”
这番话分明意有所指——
今天一大早,谢景旻就和往常一样,让他们这些副主任过去开个小会。结果大家到场了才发现,已经离开科学院大半年的越澈忽然回来了。
更甚者还靠着文昌海这些他从前的左膀右臂,又在打通了总统府关系的前提下,从谢景旻手中抢走了一半的权利。
像石志强这样的,这段时间跟在谢景旻周围,哪叫一个痛快,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石志强他们绝对不能忍受再回到从前在越澈手下做事时战战兢兢还没有一点儿好处的状态。
那句“占着茅坑不拉屎”,表面上看是讽刺文昌海,何尝不是在故意说给越澈听?
本来按照石志强的想法,眼下越澈大病初愈,又是在大权旁落的情况下,对他们只有笼络的份儿。就是他说话过分些,越澈也只能忍着。
不想越澈却是直接沉了脸:
“石副主任,什么时候科学院哪个团队需要经费,是要你们这些人研究决定的了?”
说着看向谢景旻,神情严厉:
“还是说,这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谢教授给他们的特权?”
“可不就是他吗。”文昌海早就一肚子的怨气,这会儿看越澈发难,也跟着道,“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身为科研工作者,不把精力放在科研项目上,整日在这些邪门歪道上下功夫,还什么吸纳的国宝级人才,简直让人齿冷……”
“文总工,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