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久而久之,他们便又如何来的兴致?”
秦玉楼难得瞧见袁氏如此一本正经,觉得稀罕的同时,仔细去领略那番话,竟然觉得说的甚有道理。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动,只抬着那双略带笑意的凤眼看着袁氏,忽而问着:“娘,您便是这样待筱姨娘的么?”
袁氏毫不掩饰的道着:“没错”
说着,低头看了秦玉楼一眼,似乎有意提点道着:“不过就是个妾氏而已,只因一来她是你祖母提拔的,二来她毕竟为了秦家开枝散叶,这三来嘛她倒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便是冲着这三点,娘虽不喜,却也不会过于苛刻于她,可是咱们大房除了娘,伺候你爹的便唯有她一人,可是她却并不受宠,尤其是近年来,你爹基本不去往那头了,楼儿可知其中缘故?”
秦玉楼从袁氏身上爬了起来,想了片刻,只道着:“这一来嘛,自然是娘让爹爹明白了什么叫做‘妻为主,妾为奴’,且爹爹是读书人,自是段得清明,这二来嘛,娘拿捏得当,从未将筱姨娘放在眼里,对于筱姨娘而言,娘威望过高,姨娘并不敢造次,而于爹爹而言,因着深受娘的影响,若是过于宠爱姨娘,一则显然是降低了自个的身段,二则有辱没娘的尊贵,且咱们秦家家风严谨,爹爹乃是长房长子,又自幼熟读圣贤,最是忌讳如此了”
“至于这第三嘛——”秦玉楼冲着袁氏晓得意味不明:“自然是咱们太太温婉贤淑,讨人欢心呢——”
袁氏一脸瞪了秦玉楼好几眼,又伸手过来要戳她的脑袋,母女俩个闹了一阵,袁氏这才一脸欣慰,随即,又一言不发的直盯着秦玉楼,忽而道着:“该嫁呢,可以去祸害别人呢——”
秦玉楼:“”
袁氏原也不是随意说说的。
待忙完府中的这一阵,那日过后,果然又马不停蹄的加入了为秦玉楼相看婆家的阵营中,且这一回,瞧着不再是随意瞧瞧了,似乎,是真的上心了。
因着,近来元陵一众世家夫人圈里皆在传言着,知州颜家似乎与福建巡抚提督陆家攀上亲事了,那巡抚提督陆家可是握有实权在手的,尽管远在福建,但手中却是手握十数万水军,掌握着整片海运,及整个东边的漕运,深受今上器重。
袁氏不过是在府中忙碌这十来日,结果刚消停便猛地听闻了这个消息,只气得连日派人将一封绝交信给颜府送了去。
信中没有一句话,唯有一块素净的帕子,被一刀裁剪成了两块。
当日,颜夫人便立马匆匆赶来拜访,袁氏正在气头上,直接将人给晾在前院了,待颜夫人走后,袁氏怒气冲冲的将秦玉楼唤到了院里。
秦玉楼见这回袁氏果真是动怒了,便有些惴惴的将那日在颜府的情形略微说明了。
犹豫了一下,到底未说那日“私会”颜邵霆的那桩事儿,因为颜邵霆回了元陵十日,一直还并未到秦家拜访。
袁氏听了,只气得恨不得将颜家给撕碎才好。
在袁氏的心中,她其实最中意的还是颜家,一来两家交好,这二来嘛,秦玉楼与颜邵霆自幼青梅竹马,瞧着邵霆那小子打小便对楼儿好,她十分中意,女儿若是嫁了过去,离得近不说,且知根知底的,两小儿又合得来,将来定会和和美美。
尽管颜夫人这两年态度有些微妙,但终归未曾表态,本想着此番待邵霆回了元陵,两家再从长计议。
却不想,那个离家不过才两年的世侄,到底是长本事了,眼界高了。
他们颜家不娶。
她们秦家还不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