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合适不过 。 我希望你不计前

嫌 , 不要因此对他有意见 。“

谭仕章依然平和 :“ 你这话里话外 , 怎么更像挑唆我刁难他 。“

谭皓阳笑着说 :“ 别别 , 那可真的没有 。 你要好好对他 。“

谭仕章终于淡淡笑了声 :“ 意思是 , 冯总助随便我怎么用了 ?“

“ 差不多吧 , 随你 。 “ 谭皓阳说完 , 还开了个黄腔 ,“ 只要别用到床上去 。 他在外面呢 , 我叫他进来 。“

冯敛臣推门而入的时候 , 兄弟两个一坐一站 。

谭皓阳两手撑着办公桌 , 身体往前探着 , 在心理学上是主动进攻的姿势 。 谭仕章两手交叉 , 撑着下巴 , 微微抬着眼睛 , 与他隔空对视 。

谭皓阳两手一摊 :“ 行了 , 你们聊 , 我撤退 。“

冯敛臣扭头 , 目送他走出去 。

谭仕章已经重新低下头 , 继续翻手边的设计稿 。

冯敛臣口口陶半天 , 只是耐心站着 , 等候新的顶头上司吩咐 。

谭仕章的发尾比上次见时长了一点 , 他也没去剪 , 在脑后随意束了一下 , 造型像是考电影里的男星 。 他臂上的黑纱已经除了 , 法兰绒布雷泽西装 , 单排金属扣 , 闪着碎钻的冷光 。

半个小时过去 , 谭仕章把手里的稿子扔到一边 , 鼻腔里哼了一声 , 对哪份都不满意 。

冯敛臣看他拈起座机拨号 , 一连打给三四个人 , 挨个训斥 , 问下季度新品设计是什么玩意儿 。 对面的声音虽不清晰 , 也听出唯唯诺诺不敢反驳 , 连声应是 。

训完了 , 谭仕章才往后一靠 , 长出口气 , 搓了把脸 。

室内寂静下来 。 到这时 , 他终于施舍冯敛臣一个眼神 。

谭仕章慢慢地开口 , 眼神不善 :“ 你跟那小子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 ?“

冯敛臣保持着恭恭敬敬的态度 :“ 如果您有意见 , 我可以调去其他岗位 。“

谭仕章却冷笑起来 :“ 当我不知道你们俩的那点事呢 。“

甚至他像越想越好笑似的 :“ 二位狼狐为奸的时候 , 你愿意掴心掏肺 , 怎么就没有想到 , 等你对他没有用了 , 还会有被反手卖了的一天 ? 还是说 , 我也是你们两个情趣的一环 , 谭皓阳不想要你了 , 就塞给我回收处理 7“

这让冯敛臣没话辩驳了 , 沉默是金 。

谭仕章站起身来 , 伸个懒腰 , 走到窗边远眷 , 对面是高楼大厦 , 玻璃上反射不出他的脸 。

他出了会儿神才转回身来 , 后背靠着窗司 , 带着几分探寻的目光锁在冯敛臣身上 。

谭仕章换了副不同意味的笑容 :“ 说起这个 , 冯总助 , 我这阵子正好有事愚请教 。“

冯敛臣回望过去 :“ 您说 。“

这位大公子变得阴悉情的 , 口吻意味深长一一

“ 是关于爷爷那个口头逵嘱的 , 我后来倒是问过律师 , 原来法律对见证人的身份也有要求 , 我想想怎么说的 , 除了没有民事行为能力和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人 、 继承人和受逵赠人 …... 还有什么来着 , 哦对 ,“ 与继承人和受遗赠人有利害关系的人 ,, 都不能充当见证人 。“

冯敛臣眼观鼻鼻观心 , 他当然早设想过可能有此一出 , 所以要说多么惊诧 ,

还不至于 。

天下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 谭仕章又在争夺家产中失利 , 必定紧盯谭皓阳的一举一动 。

不管他真的察觉了什么 , 还是在诈唷冯敛臣 , 想从他口中套出话来 , 都是可以想见的 。

换成冯敛臣处在谭仕章的位置 , 他现在多半也在做一样的事 。

不甘心 , 不死心 , 垂死挣扎 , 寻找推翻遗嘱或者谭皓阳的可能 。

谭仕章继续往下说 :“ 那就有个问题了 , 如果我公开揭穿你和谭皓阳私下有不正当关系 , 以你的立场 , 到底有没有资格当这个见证人 ? 如果你没资格 , 见证人不够两个 , 这样的话 , 爷爷的口头遗嘱还有没有效力 7“

冯敛臣输入账户密码 , 登录 , 又确认了一遍董事会通知 。

其实他也没佟雨曼想那么玄一一谁能料事如神 , 知道什么时候谁在哪抽烟 ,

会说点什么 , 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 无非知道聚在楼顶抽烟的人多 , 无事去逄逛 , 又正好碰见老戴 。

冯敛臣虽探到两句口风 , 但是茶余饭后 , 随口一聊的消息 , 也不可能说风就

只不过听话听声 , 既然没去子公司 , 老戴又以为谭皓阳见的是客户 , 那大概率是会所饭店之类 。 但公司最近没什么大项目 , 谭皓阳又地位骤高 , 其实并没几个宰户需要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