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深层的原因无疑于是和皇家结亲,这是整个沈家最需要的。
如今天下士子频出,寒门也出了不少,寒门士子的增长和世家的败落,注定要对立。
……
真相剥开,徐湘湘没什么觉得生气的,沈珏一家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背信弃义,这样的人家即便她嫁过来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她跟沈矜倒了一杯茶:“尝尝,这是我们湖广的恩施玉露,香气清爽,滋味醇和,对心悸也能缓和。”
沈矜正好觉得有点渴,所以仰头就喝了,他好奇的看着徐湘湘:“你真的不生气啊。”
徐湘湘倒是无所谓,一时想起祖父的话:“落后就要挨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虽然我是觉得二房做的不对,她们背信弃义,可终究许多事情终究是弱肉强食,若是我的祖父仍然在世,抑或者是我父亲是个官位大的,更有甚至或者我也是名动天下,那世人无不趋之若鹜了。再说了,这便是患难见真情吧,你们家没有因为被人胁迫就错待我,我更要感激才是。”
沈矜看了看她的脸,莫名觉得动人,新妇夹杂着几分少女的气息,年轻人总是容易热血沸腾,徐湘湘连忙捂住他的嘴,“太太让我吃完午膳就过去,说是要跟我裁衣服,去晚了可不好。”
沈矜又作云淡风轻:“太太是个财主,你可别心疼银钱。”
“你这话说的,哦,对了,我有东西给你。”徐湘湘带来的嫁妆里最有价值的便是徐尚书留下来的书了,当然,徐家底蕴和沈家没办法同年而语,可是徐老尚书能够从一个屠户的儿子从而一跃而起,他的经验还是很值得借鉴的。
她把一个小红木箱子搬过来递给沈矜,“也不知道你看不看的上,这是我祖父的心血,我和我弟弟一人分了一半,都是他老人家科举上的不少心得。”
沈矜惊喜的翻了翻,“这是好东西啊。”
“既然好,你就收下,到时候……”徐湘湘想说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当然就传给自己的孩子,可是现在才刚嫁过来一天倒是不好说这个话,所以推说去陆氏那里快步走了。
沈矜则抱着红木箱子去了书房,他书房伺候的有俩个丫头,沈矜吩咐道:“等天色晚了你们提醒我一声。”
“是。”
这俩丫头都是伺候过沈矜多年的,所以打趣他:“可见咱们哥儿成婚后更顾家了。”
沈矜对她们的打趣那是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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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徐湘湘这边,她过来的时候陆氏的大丫头翠暖正带着一个扎着花的婆子过来,看到徐湘湘了连忙过来请安。
“大奶奶,这是彩衣坊的洪老板,太太正好让她给您做衣服呢。”
这婆子乖觉的很,一听到翠暖喊她大奶奶,忙殷勤的跟她搭起话来,进来屋子里,陆氏对洪老板不客气道:“洪老板,我儿媳妇是从湖广来的,我们这边时兴的衣裳和她们那边不同,你可得拿出看家本事来。”
洪老板不敢多事,忙从自己的带来的包袱里拿了一本册子出来递给陆氏:“太太请看,这是我们彩衣坊最时兴最华贵的衣服了,绝对不会坠了沈家的名声的。”
说是帮徐湘湘做衣服,但全程都是陆氏在指定,“这条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不错,这个纱一定要用有金线的,这样才看起来贵气。还有那条锦绣双蝶钿花衫,这个花箔我给你,你要都跟我贴好才行。”
这样的财主洪老板伺候的更加殷勤,最后陆氏统共选了八条裙子,定金就付了两百两,看的徐湘湘咋舌,但是她是受益者,也不会不知道好歹的说什么浪费了,那洪老板走了,徐湘湘正正经经的道谢。
陆氏乐了:“我还以为你嫌我俗气呢?”
这算什么俗气,谁有钱不想这么穿,徐湘湘小时候穿过一次的裙子绝对不会穿第二次,只不过后来家计艰难,没办法罢了,只要这个钱不是不义之财,有什么好装穷的。
徐湘湘看着陆氏道:“太太疼我,我合该谢谢太太才是,如何会嫌弃俗气,我倒是觉得太太的眼光极好呢。”
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呢,陆氏更乐开怀了,“好,你算是个知恩图报的。”
这个知恩图报的恩说的不知道是说她们家娶她进来,还说的是做衣裳的事情,徐湘湘秉持一点,没摸清楚情况之前宁愿保持沉默。
到了晚膳时,她看到了公公沈绰回来了,这个公公和沈绰长的完全不一样,他身形完全走样,白白胖胖的,手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蓝眸的猫,他一进来,徐湘湘连忙请安。
陆氏倒是没好气道:“天气这么热,你抱着猫儿不闷啊,这都要开饭了,猫毛飞到桌子上怎么办。”
沈绰用手轻轻的帮猫顺毛,头也不抬,语气倒是好声好气的:“我的雪媚娘可是一等一的乖巧,它不会的,我的夫人,你可别太大声音吓到它了。”
陆氏看了徐湘湘一眼,“今晚就不用你在这里伺候了,快回去吧。”
看的出来陆氏不愿意公婆争执让她这个儿媳妇看到,徐湘湘也听话的回去了。
她到东院的时候,沈矜还未回来,有个穿湖蓝色褙子的丫头端了一碟绿色的点心进来,先磕头请安,“大奶奶,奴婢是大爷的大丫头海棠,是大爷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