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吃惊:“杨泽以前就来我们湖广破过一桩奇案,李巡抚请他是请对了。”
李夫人立马接话,“可不是吗?这个人破案很有一手的,我曾经听闻他来亳州那一年,几乎是把所有大案小案全部破了,而且不畏强权,厉害的紧。”
甚至兰氏都道:“我们刚从京师过来,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杨泽是宫中生下皇子的昭仪的娘家人,人家要提拔他,都被他拒绝了,大家都夸他不走裙带关系,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这话让徐湘湘听来便觉得奇怪,李巡抚大张旗鼓的要查,同总督府关系最好的秦宝茹却巧笑倩兮,那是否证明这个所谓的道观里压根就没有什么金银财宝,或者不是她和沈矜猜想的那样是销赃之地。
否则为何她们完全都不紧张呢?
虽然这么想,徐湘湘却不表露出任何的意见,席间,秦王妃特意安排秦宝茹和她们这群湖广的官夫人们坐在一处,关内侯世子夫人虽然也和秦王妃坐在一处,但二人互动非常之少。
在吃到鱼的时候,秦宝茹立马用帕子捂着嘴干呕,在场都是妇人,大多便已经懂了,秦王妃府上有御医,立了请了来瞧,这一把脉果然还真的是喜脉,顿时整场寿宴的焦点都转移到了秦宝茹身上。
兰氏以前在闺中就和秦宝茹交好,如今见她有了身孕,更是为她高兴:“宝茹姐姐,这么多年你总算是熬出来了。”
身为宗妇,头胎生了个女儿,身体受了损,好几年都没动静了,难得现在怀了身孕,秦宝茹心中十分高兴。
李夫人见了也非常羡慕,跟徐湘湘咬耳朵,“黄大奶奶这次真的是熬出来了,你是不知道,她这几年过的也苦。”
虽然她和□□关系不错,但是作为大家子的宗妇,承受的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较的。
除了把宗族关系打理好,最重要的也是繁衍子嗣,现在秦宝茹这样,也算是遂了心愿了,她泪眼婆娑的看着秦王妃:“母妃,儿失态了,这准是母妃的福气!气传给我的。”
她喊母妃的时候,徐湘湘看了关内侯世子夫人一眼,她淡淡的,也并没有什么多的表情。
“快去后边歇息吧!”秦王妃也很激动。
她自己寿辰,又遇到女儿怀孕,如何不喜呢。
头一顿饭吃完,徐湘湘因为吃的有点胀气,便找地方如厕,一时居然碰到了关内侯世子夫人,她主动搭话:“世子夫人这是去哪儿?我来江夏几个月还是头一次见到您呢,真是有幸。”
关内侯世子夫人抬眸看了她一眼,以为也是攀关系的,不大搭理,等她走远了,梅花才道:“小姐,奴婢看这个什么世子夫人也太端着架子了,虽然黄大奶奶鸠占鹊巢,可也没她这般啊。”
这倒是,秦宝茹面子上还是做得不错的,不会这般。
徐湘湘只是想通过她和关内侯搭上关系罢了,看她这个样子,和自己的亲娘都打不好关系,更何况是跟世子,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跟关内侯老夫人把关系拉好呢。
恰好今日关内侯老夫人也来了,如厕完,徐湘湘便快步进了戏台子那里,大家都看戏看的起劲,徐湘湘进来大伙儿也没发现,她看到关内侯老夫人坐在秦王妃身旁,她灵机一动,先过去请安。
秦王妃看她过来,还不解,徐湘湘便笑:“王妃,妾身方才从戏台子那边绕过来的时候居然发现了一处卦,再返回去的时候居然没了,我还拉您家几个下人都看了,也不知怎地,倏而就没了,您有没有纸笔,我现在就拓给您,我也不懂那些卦,都不知道是何意?”
时下人皆信鬼神,尤其是卦象,秦王妃虽然怕是徐湘湘捣鬼,但是想来,她也没什么好捣鬼的,不过一个知府的夫人罢了。
拿着纸笔,关内侯老夫人看她顿了一下,才慢慢画出来。
秦王妃看了这一卦,便仔细端详,徐湘湘却皱眉,“此卦却不太妙,倒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
“你懂相术?”秦王妃非常诧异。
徐湘湘故!故作高深莫测道:“倒也不是很懂,只是这个卦象,倒是看着您家东南方有水灾之相,若是仔细查探,必然无事,否则,因小失大。”
东南方?秦王妃倒是想起一桩旧事了。
徐湘湘又道:“这不过是我随口一说,您要真正的看,还得请专门的大师来看,我也什么都不懂。”
秦王妃按捺住心中立马去找道长的冲动,盼着徐湘湘能多说一些,此时,徐湘湘又谨慎道:“我不过是一后宅妇人,又能知道什么。”
她随即问道:“这位夫人,请问尊驾是?”
徐湘湘微微一笑,“劳您问起,妾身之夫乃江夏知府,妾身倒是湖广江陵徐氏。”
提起徐氏,关内侯老夫人倒有点印象,但是沈矜之名,她也就听了一耳朵,但是这不妨碍她和徐湘湘闲聊,徐湘湘也不是泛泛之辈,平日里没什么人让她讨好,除了她家相公要吹吹彩虹屁之外,现在她和关内侯夫人说话,那是手到擒来。
“老夫人,您是京师人士啊,难怪您官话说的这般好,比我说的好太多了,我听说有才学的人,官话才说的好,想必您就是吧,我就有几个音总是读不准,去了吴兴倒好,都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