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昨儿晚上忽然说想娘,说天天晚上都是爹娘哄着睡。”
虽然有三个孩子,但是徐湘湘和沈矜对每个孩子都很好,没有因为云梦小就专门宠她一个人,也没有因为阳哥儿大点,就忽视旁的孩子,以至于蕴哥儿也是个小太阳。
“是啊,晚上睡前还得听故事。”徐湘湘丝毫没觉得是宠溺孩子,反而她认为是和孩子们交流。
她又同徐广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翰林院吧,八娘那里记得多迁就她一些,毕竟她有了身子。”
“知道了。”
蕴哥儿回来了,知道家里有客,又带着表弟妹妹们去园子里玩耍,徐湘湘则抱着双胞胎亲亲这个,又闻闻那个,总觉得看都看不够。
陆氏忙道:“我看你们姑嫂这般亲热,不如做一门姑表亲,如何?”
婉琴当然是同意,但是徐湘湘却迟疑了,“这事日后再说吧,我就怕乱点鸳鸯谱造成错事。”
见婉琴不解,徐湘湘便把四公主和章京公主的事情说了,陆氏也打消了念头,虽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正道,但孩子们若是真的不喜欢还强凑在一起岂不是亲人也变仇人。
更何况徐湘湘还有难言之隐,她小的时候听祖父说过,近亲之间最好不要通婚,否则身体会不好,后来她就记得他身边有人还确实如此,生下来的孩子十几岁了还不会说话,或者身体也不大好。
但是这个话她就不能跟婉琴还有陆氏说,好像是在埋汰别人的孩子有问题
一样。
总而言之,婉琴的到来还是很高兴的,多了一个帮手,徐湘湘也有更多的时间来替儿子备考了。
阳哥儿倒是气定神闲的,看他爹比他还紧张,还跟徐湘湘吐槽:“我爹说他自己童生试都没有这么紧张。”
徐湘湘戳了一下儿子的头,“你个傻孩子,你爹爹这是为了谁呀,还不都是为了你。”
“知道了,娘,您轻点戳。”
阳哥儿的童生试连着考五场,因为孩子年纪也不大,所以大人分外担心,徐湘湘难免就对沈持的婚事没有那么上心了。
但于陆氏而言,持哥儿好不容易说亲,当然要大操大办,恨不得整个京师的人都来,把她的老本都拿出来了,对徐湘湘这个嫂子也就难免有些看法,自然,这些看法她也只敢跟沈绰说说,因为如果说给持哥儿听,怕影响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难得沈绰这次没有哄陆氏:“你呀,就是想太多了,你长孙要是考不上童生试就好了……”
“我当然没有这样的心思了,阳哥儿是我最喜欢的孙子,我哪里会盼着他考不上呀,可是矜哥儿已经在盯着了,也不需要徐氏如此吧。”
沈绰感叹:“你以为阳哥儿这个孩子是矜哥儿一个人养大的,矜哥儿常年忙起来不着家,阳哥儿以前的功课每天都是徐氏检查的,若非她这般,孩子怎么会进步这么快,那云梦丫头一岁多就跟小人精似的,难不成这都是你儿子教的。”
现在沈矜有了自己的家,他们也有儿子,自然就不能跟以前一样了,她亲弟弟的婚事她虽然操办,但是都没有耗尽全力去办,更何况明明持哥儿有爹娘,还让嫂子不停的恨不得住在那儿办。
陆氏摇头:“我也知道你说的是这样,但是持哥儿也不容易。”
“但若不是她帮持哥儿弄到战马,持哥儿会毫发无损立了战功回来吗?人还是得讲良心,否则不就跟老太太一样了,到现在还拎不清的认为分宗是坏事。老太太以前多明白的一个人,可钻在牛角尖里,谁会天天跟她说,必须自己得想明白。”
陆氏想起自己前几天还在说老太太抬固执,自己倒是也一样了。
自此也不再提那话,又说一连五场的童生县试,阳哥
儿是直接过了,徐湘湘喜不自胜,连带着上官睿和婉琴夫妻也过来道贺,别说他们了,就是长房也主动送了贺礼过来,显然是认为阳哥儿日后怕是跟他爹一样聪明。
在这样的光环之下,秦氏进门就显得不是分外重要了,虽然陆氏为小儿子准备了非常盛大的婚礼,但来的宾客们,人人都想看这位小童生。
沈持自成亲之后,倒也没什么太大变化,依旧是日日出去习武,秦氏的抱怨也来的很快,她不敢跟陆氏说,便来寻徐湘湘,“嫂子,你说我这成了亲跟没成亲一样。”
其实徐湘湘更羡慕她,这么年轻,一嫁进来就独门独户的住着,有什么不好的,这夫妻关系全部靠经营,她跟秦氏道:“小叔小的时候就是这般,你若是要抓住他,让他对你上心,就不能傻傻的等在家,必须要主动出击,这样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可是我要怎么做呢?”秦氏也是好人家的闺女,没嫁进来的时候来沈家玩,认为自己和徐湘湘很是投契,所以觉得跟她说合适。
徐湘湘的言论颇有些惊骇世俗:“先从床上说起。”
俩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还真的以为是什么性格吸引,说直白点不就是这个最重要吗?秦氏红着脸问她,“嫂子你说什么呢。”
这是虎狼之词,她都坐不住了。
徐湘湘认真道:“你可别觉得怕丑,你爹娘包括你婆婆最多就是帮你把持哥儿说上一顿,但是那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