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妈看着吕志成，哭的泣不成声：“志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以后怎么办啊！”

“就算要做，你也不要自己动手啊！你是妈唯一的倚靠了，妈以后可怎么办啊！”

吕清秀也吓得哭起来：“哥，你怎么能推她呢，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这下一尸两命，你被推进去坐牢了怎么办！”

吕妈闻言，看着吕清秀，又看看吕志成，心里一个恐怖的想法隐隐成型。

但这个想法等到警察局才真正冒头。

吕家三人毫无疑问被带进了警察局，吕志成这才感觉到害怕，他手里沾了鲜血。

可是怎么能怪他呢，都怪李静儿那个贱人，是她和奸夫挑衅他的，他若是不动手，岂不是把自己的尊严践踏在地上吗？

没错，是个男人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不能怪他！

然而面对警察，吕志成又怂了。

“不是我做的，警察，你相信我！”

警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外面的吕妈和吕清秀。

“当时情况怎么样？”

那栋小区比较老，暂时还没装监控。

吕妈在外面哭喊：“警察同志，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她出轨，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警察皱眉：“不要大声喧哗。”

吕妈这才收了声。

正在这时，医院那边来电话了。

“母子平安？那太好了，孕妇还记得什么吗？不记得？”

警察看了吕志成一眼，又继续打电话。

“行，好。”

吕志成震惊，竟然都没死？

吕妈和吕志成又相互看了一眼。

对啊，当时李静儿是在背后被推的，根本没看清到底是谁偷偷推的她。

吕妈当机立断，推了吕清秀一把。

“警察，是我女儿推的那个贱女人。”

吕清秀愣住了：“妈……”

吕妈央求地看了她一眼，低声：“清秀啊，你哥不能进局子，妈求你了，替你哥顶罪吧，妈感谢你一辈子。”

吕清秀被这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吕妈见她不听话，瞪了她一眼：“你绝不能让你哥出事，你进去就进去了，还有大斌养你，你哥怎么办？你让你哥出事，你想让妈死吗？”

“妈告诉你，妈生的你，妈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吕清秀吓到脚都在打颤，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吕妈。

吕妈看见吕清秀这副样子，狠心一扭头：“警察，是我女儿推的，但是那也是那个贱女人咎由自取！”

警察看着吕志成：“你跟我说说，当时是怎么一个情况。”

吕志成嘴唇动了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吕妈急得把他扯过去，对警察央求道：“警察同志，让我和儿子说几句话，他被吓傻了。”

警察看这个样子也盘问不了，只好同意。

刚好这个时候有人东西遗失了，警察局人手也不足，一时没人看着吕妈他们。

吕妈把吕志成拉过去嘴对耳：“志成啊，你就说是清秀推的，你千万不能进去！”

吕志成看着吕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苍白神色。

吕妈半搂住吕志成：“志成啊，妈知道你害怕，没事，妈保护你，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又瞪了吕清秀一眼：“清秀，等会警察问你你就说是自己推的，听到没有！”

吕清秀挽住吕妈的胳膊，哭得稀里哗啦：“妈，你不能这样，我还有孩子，还有家庭，哥是你的孩子我就不是了吗？”

吕妈把手抽回来：“你要是不肯替哥顶罪，你就不是妈的孩子！”

吕清秀吓到手一抖：“妈……”

正好这个时候警察忙完了，过来围住他们。

“现在能说话了没有？”

吕志成看着警察，嘴张开了半天，始终说不出是自己的妹妹干的的话。

吕妈偷偷拧了一把吕清秀，吕清秀才哭着说：“是，是我……是我推的。”

警察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吕志成，无奈问：“为什么推一个孕妇？”

吕清秀哭得声音都断断续续：“因为她都有我哥了还不知足，还在外面偷男人，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她活该！”

警察手里记录着，又看了一眼吕志成。

“这些都是真心话吗？替别人作伪证是害了自己。”

吕清秀看了一眼吕妈，又看了一眼吕志成，闭眼，似乎在下决心。

“就是我推的，谁让那个女人不识好歹，我一时气不过，才推的她！”

警察叹气：“好。”

等吕志成回家的时候都快凌晨了，吕妈几乎是一路上扶着失魂落魄的吕志成回家的。

“志成，你要快点振作起来，清秀为了你都付出这么多了，你可不能辜负了妈。”

吕妈抱着吕志成，哭得稀里哗啦。

吕志成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点点头。

“妈，我想回去睡觉。”

吕妈赶紧扶他去睡觉：“好，志成，快去睡吧，你肯定累坏了。”

吕志成点头，艰难地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