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识到这小子是真能不买她的账。
“对、对不起……”惊恐地想到下面即将面对的讨债者,这么多年来没崩塌过的矜持和架子终于还是端不住了。
邵玉琳服软道:“是我不对,我刚才是心情不好,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我不会跟童隽说什么的。原总,原总,快让他们放开我!”
原拓抬了抬手,保镖们将手松开,邵玉琳一来腿疼,二来又惊又累,生平头一次顾不得脏,顺着墙根就坐到了楼梯上。
原拓在她面前半蹲下来,说道:“邵阿姨,您看您,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邵玉琳有气无力地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原拓淡淡地说:“我今天也把话说明白了,我非常讨厌你打扰童隽,你要是劝不听,就试试看,童家的人心眼好,有底线,我不讲那套东西。”
迎着原拓的视线,邵玉琳生生打了个哆嗦,全身发凉。
原拓屈指在她腿上的石膏处敲了敲,他的手劲不轻,疼的邵玉琳“啊”了一声。
“你觉得你现在已经被逼到绝路可以狗急跳墙了,我告诉你,远远没到那个份上。”
原拓的手指停在她的石膏上,缓缓地说:“一两万的薪酬不结,就可以让很多人日夜堵在门口,把你的腿摔伤,那么我可以出五万,十万,你让童隽烦心一次,我就打断你一条腿。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腿都折了,还有胳膊。”
邵玉琳听的毛骨悚然,这一刻后背上硬生生冒出了一层虚汗,联想到他刚才的举动,丝毫不怀疑原拓真能赶出来这件事。
她早就听人说过了,裴家这个儿子,根本就是有病!
原拓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听清楚了吗?”
邵玉琳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连忙说:“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原拓微笑道:“对我很不满吧?”
“我……没有。”原拓的手还搭在她的石膏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邵玉琳的小腿一阵一阵发疼,“我应该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好,学得很快,看来是之前欠教育。”
原拓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邵阿姨回去好好养伤吧,晚点我跟隽隽说,让他过来看您。”
邵玉琳一声都没吭,原拓起身走了。
现在还没开学,不过两人公开以后,童隽时不时的就会来原拓这边住几天。
他顶着风雪回了家,推开门就是一阵融融的暖意冒出来,稍微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童隽穿着身睡衣,正抱着电脑趴在床上鼓捣什么,头也没抬地说道:“你回来啦。”
原拓:“嗯。”
每当看见这种场景,他就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并觉得用尽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手段,也要守住这份宁静。
原拓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散了散寒气,坐在床边搂住童隽:“干什么呢?”
童隽道:“做咱们上学期留的那个问卷调查——我天烦死了,为什么选修还留作。”
原拓道:“那你放着吧,我给你写。”
“这个没事,我先审审你。”童隽把电脑合上盖推开,转头看着原拓,“刚才匆匆忙忙的,是去哪啦?”
原拓道:“猜猜?”
童隽说:“多半跟我有关系,我家总共就那点事,所以不是我哥,就是我爸,就是我妈。”
他点了点原拓:“应该是我妈怎么了吧,另外两个你也没有瞒着我的必要。”
原拓笑了,说道:“刚把你妈送医院去了。”
童隽“啊”了一声,原拓简单给他讲了讲邵玉琳遇见的事情,又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她在医院养着反倒好,要债的人上不去。”
童隽道:“她挺麻烦的吧?”
原拓道:“还好,我又不是她儿子。”
他问童隽:“你还要去看一下吗?如果去的话,下午休息休息,晚上我陪你。”
其是童隽不太想去,说句难听一点的,现在他对邵玉琳的感觉就是没死就成,见面也没必要。
但转念一想,这么多天她一直被人纠缠,或许会听说了郑安秋什么事也不一定,或者可以问问。
童隽道:“那也行。”
他说完后又叹了口气,道:“其实要债的人也不容易,这大冷天的在外面守着。贷款公司的人就是为了高额放利,还好说一点。工人的工资都不发,那也是他们辛辛苦苦挣的啊。”
像他这种从小在温柔和善意中长大的孩子,总是要比一般人心肠柔软些。
原拓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别担心,只要找到郑安秋的下落,无论他是生是死,这些人把钱要回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但话是这么说,晚上去看邵玉琳的时候,童隽坐在豪车里,看着外面头发上已经结了冰霜的工人,还是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跟司机说:“小马哥,你给这些人订点热的晚饭吧,一会外卖员送过来,你看着分一分,再想个理由解释下。吃点热饭多少能暖和暖和。”
司机应了声好,童隽和原拓才下车往医院里面去。
没想到这回进了病房,倒是看见郑硕了。他显然也是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