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了。
起身进门上厕所,洒了个尿,韩慎拉手环的瞬间,水不但没从下面冲下来,还淋了他一头。
“这他妈谁按的冲水马桶,按反啦!”韩慎擦着淋湿的脑袋,气的大叫说。
穆铁在外面笑嘻嘻的说:“我帮你按的呀,我就是看不惯你在农场搞特殊,还给自己搞个马桶,怎么啦?”
看来,苏湘玉不止自己可恨,还把孩子给带坏了,这就更过分了。
韩慎觉得,自己不但要让苏湘玉和叶向东离婚,他现在都恨不能去干预大场长季怀国,让他把苏湘玉直接开除干部队伍。
不过韩慎还是忍了,毕竟他看出来了,苏湘玉这干部也就当到今天晚上。
果然,不一会儿,农场外面进来一辆自行车,上面是个能把轮胎都压扁的雄壮汉子,一进农场的大门就在喊:“小苏场长,你给我出来,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兵都造反啦!”
韩慎一笑,看来,大场长还没来,但是下面的分场长因为知青们的思想浮动,已经坐不住了。
这是来给苏向玉下马威来了。
他就想看看,苏湘玉得吃个什么瘪。
不过,这威武雄壮的汉子一看苏湘玉从办公室里出来,立刻就又眉开眼笑,声音都低了不少。
“小苏场长,你这么做不太好吧,我的兵都不服我管教,全往你这儿跑啦。你们一分场是赚钱了,伙食是比我们好,但你不能给我们农场的知青吃白馒头啊,他们一吃,嘴巴一甜,全想着你的好,就不想跟着我干,只想跟着你啦。”汉子声音简直跟个汉奸对着皇军似的。
韩慎给气的,心说没志气,这女人不就漂亮一点,身材好一点,皮肤白一点,是不是戈壁滩上的男人都没见过女人,看他那献媚的样子。
来的恰是三分场的分场长木伊特,对着苏湘玉这个十个分场唯一的女场长,尤其人家又笑眯眯的看着他,当然发不出火来,低声说:“劝劝我们的知青,让他们赶紧回场劳动,好不好?”
苏湘玉还没什么呢。
不一会儿,又来了好几个分场长,七嘴八舌,都是在说苏湘玉动摇了他们的队伍,让他们没法管人了。
韩慎悠哉游哉的看着,心说,我就看看你苏湘玉今天这场长还能不能当下去。
而就在这时,季怀国也来了,满头大汗的进了农场,见面也是在说:“苏湘玉,你怎么回事,怎么能私底下调动知青们的户口,你这犯的,可是严重的纪律性的错误。”
“大场长,这事儿我有我的看法,咱们进办公室再说,好不好?”苏湘玉笑着说。
毕竟一帮子男场长里头就这么一支红花,男人们虽然七嘴八舌,但还是听了苏湘玉的话,进办公室里开会,讨论这件事情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帮男人们笑呵呵的就全都从办公室出来了。
“这个办法好,但我觉得我会更胜一筹,你们就等着看吧。”木伊特说。
四分场的场长刘向国说:“那可不一定啊,我觉得我们四分场条件更好,说不定我才是最后的赢家呢?”
一帮男人们要走,一个个的都和苏湘玉握着手,同时还得拍拍她的肩膀,那种对于小妹妹的疼爱和对她的欣赏溢于言表。
看得出来,分场长们是真的特别喜欢她。
至于季怀国,走的时候还掏了一把瓜子出来,哄孩子般的就全放到苏湘玉的手里了。
就亲闺女,估计季怀国都没有这么疼爱。
这个苏湘玉到底怎么做的?
她说了什么,一瞬间就化解了知青们私底下躁动这件事情的?
分场长们会被她的漂亮迷倒,季怀国该是清醒的啊。
韩慎可以说,他生来就没有这么好奇过。
好奇到连手里那本《敦煌文献》都不香了,茶都没味道了。他现在就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的。
而这时候,太阳眼看落山,叶向东的车一来,苏湘玉就该回化工厂了。
穆铁每天最开心的就是这个时刻。
遥遥看见叶向东的车已经在挥手了。
叶向东其实邀请韩慎去化工厂住过,但是韩慎当时就给拒绝了,用他的话说,住在地窝子里人都跟耗子似的,可真难过,所以他就是打死,也不进地窝子。
但是现在韩慎特别好奇苏湘玉到底是怎么兵不刃血的说服了那帮分厂长的,怎么办?
叶向东下了车,白衬衣特别干净,笑的特别明朗的就朝着走过来了。
韩慎觉得他肯定是要请自己去地窝子吃饭,所以,他都想好怎么解释自己当初放的大话,宁死不肯进地窝子的事了。
可没想到,穆铁都还会说一句:“干爹,要不要咱幺舅去咱家吃饭。”
叶向东居然说:“不用,他不喜欢去地窝子,咱们自己走就得。”
韩慎给气的,终究他是个要面子的人,笑着跟叶向东拍了拍肩膀,转身让他走了。
要上车,叶向东笑望着苏湘玉呢:“你开,还是我开?”
那还用说吗?
曾经开过挖掘机的苏湘玉,生平一大爱好就是开车。
开门上车,一脚油,车在知青们的挥手中,已经离开农场,驶上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