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没有了,毓宁这么能干,真是帮了哥哥大忙了!”
又被夸奖了呢?原来在哥哥眼里她这么好吗?那她可不能对不住哥哥的信任:“爹娘,那你们和哥哥一道去舅舅家吧,我在家里做好饭等着你们回来。”
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闺女似乎被忽悠了还不自知,甚至还乐呵呵的,沈明泽一方面忧心这么心大的闺女以后可怎么办呐,另一方面却是忍不住给儿子递了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同时在心里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耀哥儿还有忽悠小姑娘的天赋呢?
沈家和宋家距离得并不远,加上只需要带给舅舅的年礼,沈家三人便选择了徒步过去,沈文晖则是理所应当地承担了拎年礼的任务,看着在前头走着的父母的背影,沈文晖却是悄悄拧起了眉。
说起来,他也有好几年没有同这位表兄打交道了,这又是为何呢?
前世沈文晖官途一路坦荡,这位表兄却算得上多灾多难,要么是进考场后着凉发热,要么是进去以后分到的座号不好,影响发挥,总之似乎去参加乡试从来就没有顺当过。
就这样磕磕绊绊地过了几年,年纪也拖大了,总算是二十五岁左右的时候考中了举人,哪怕是个吊车尾的名次,按这个年纪来说,也能说得过去。
举人功名便可入仕,谋官职,宋恒初虽然还想再考下去,可舅舅当时却是清楚他有几斤几两的,坚持让他去谋个缺,此人倒是运气极佳,很快便成为了一名八品典吏。
可这婚事又该如何是好呢?当时沈文晖已经入职翰林院,得了正六品的官职,也不知是谁给这位表兄出的招儿,他自诩自家是六品官员的亲戚,自身又算得上有个官职,却是越发挑挑拣拣起来。
沈文晖原先还不知道此事,还是一位在翰林院呆了好些年时间的同僚告诉他的,只因着那位姓方的同僚家中有一和离归家的女儿,有媒人说给了宋恒初,却没想到他不愿意便罢了,竟然还出言羞辱。
媒人受了气,也没有替他遮掩的意思,转身就全盘告诉方大人了,要知道,当时大齐对和离还是管控得很严格的,和离归家的妇人,若是留有子女,必须将嫁妆的一半留在夫家。
嫁妆是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也都是娘家给的东西,这条法令一出,舍不得嫁妆的自然就打消主意了,即使女子自身坚持和离的,心疼自家东西的娘家也会拼命阻拦。
方大人的闺女在那家生了两个女儿,按律法,也是符合的,可方大人却是力排众议让女儿跟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和离了,由此便可知道他有多么疼爱女儿了,女儿被人如此羞辱,他又怎能不气?
多方打听,这才打听到这个姓宋的确是翰林院小沈大人的表兄,因着沈文晖当时已经颇得看中,有几分要升迁的意思,方大人才偷偷地来问了这么一嘴。
也是因着此事,沈文晖是彻底厌恶了这个表兄,用现代的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妥妥的“直男癌”。
什么叫做和离定然是女子不守妇道?什么叫做不过是被打了一下,哪有那么金贵?什么叫做女子定然是水性杨花这才遭打、也是活该?
总之,易地而处,若是沈文晖自己的闺女遇人不淑,还要被人如此羞辱着说风凉话,他也会忍不住暗搓搓地报复回去的。
因而,自回来以后,他便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同这位表兄的见面,只是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
到了宋家,宋呈山已在等着了:“瑛娘,明泽,耀哥儿,快进屋来,今天天气不算太好,屋子里已经生起了炭火,就等着你们来烤烤火呢。”
沈文晖把手中带来的年礼递过去给舅舅,问道:“怎么不见舅母和表兄?”
“你舅母在厨房操持着呢,你表兄,唉,那个不成器的,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又被谁给喊出去了?许又是他那些朋友吧。”
沈文晖也只是随口问这么一句,说实话,他巴不得今天一整天都不用见宋恒初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