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嬉笑的人不是他一般。
陈婧姝摸了摸方才他的手碰过的地方,那里好似还在微微发烫一般,连带着她自己脸上的温度似乎也在逐渐升高了,察觉出今日好容易梳好的发髻并没有因为夫君的举动而弄乱之后,她轻咳一声,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
“对了,夫君,今日是你第一次当职,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跟同僚之间相处着可还好?”
说来也惭愧,按理来说,沈文晖这个做丈夫的第一天去翰林院当职,怎么说做妻子的也得表现表现,不说亲手作羹汤,至少像时下夫妻之间那般,早起一个时辰帮他将官服穿戴好,也算是表明“夫妻同心”了。
不过,因着陈婧姝这些日子白日里要看格外繁琐的账本,偶尔还要处理家中的其他事务,晚上还要间或地陪着自家夫君做些他口中的“更有意趣的事情”,已然十分劳累了。
再加上昨日勉强算得上是哭过一场,情绪起伏大了些,她便睡得沉了,沈文晖就更不可能也不舍得叫醒她了,他自己有手有脚的,何必非要闹腾得夫人也睡不好呢?
因而,从他起身一直到出门,整个过程都是静悄悄的,或者说,用蹑手蹑脚来形容反倒更恰当些,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人似的。
也因着陈婧姝今早不用特意过去给老太太请安问好,两个丫头也就没有喊醒她,等她一觉自然醒的时候,自家夫君早就出门了。
方才激动过后,瞧见他身上还未换下来的官服,陈婧姝这才心虚地开口问道,甚至挥退了两个格外“有眼色”的丫头想要上前来帮忙更衣的动作,选择了亲自来。
说实话,沈文晖自认为真的没有那么“娇气”,更衣、用膳这些事情都非得要人来服侍不可,更何况还是丫头们呢,不过,这人若是换成了自家夫人的话,他觉得吧,这便成了夫妻之间偶尔的情趣了。
因而,一边心知肚明地“享受”着夫人的服侍,一边笑着答道:“没什么不适应的,今日先去见了上官,林掌院看着似是性情刚正不阿,眉宇之间便透着一股正气,说话时也大都是在让我静心做事,和同僚好生相处。
至于负责带着我的则是一位姓杨的修撰,为人很是谦和,彬彬有礼的样子,也详细说了我的差事,如无意外的话,最近恐怕有一段日子,你家夫君我,便要去修书了。
崔兄、郑兄官职比我低了半级,也要陪着我一道修书,这下子,最起码未来两三个月,我与郑兄都是朝夕相处的了,先前你说的事情,也算是有法子帮你探听一二了。”他指的便是关于陈婧姝的闺中密友江忻涟可能要同郑渊定亲的事情。
先前他们二人虽然在琼林宴上说过两句话,算是有了交集,可毕竟当时情景尴尬,任谁视为囊中之物的名头被旁人抢走,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这般难得的场合下大出风头,也不可能做到心平气和吧,那短暂的两句话,还是面子上打个过场罢了。
如今却是不同,一起当职两三个月,怎么说也能摸透此人的行事作风、脾气秉性,也能借着偶尔闲聊的功夫探听出些婚嫁上面的眉目来,显然得到的消息可比江父“道听途说”的要更加真实可靠些。
陈婧姝显然也想起来了此事,点头道:“嗯!之前忻涟来为我添妆的时候,还有问过此事,说是因着郑渊成了探花郎,卫北侯府的门槛儿最近都要被踏破了,她爹恨不得张口便答应下来,
只是她想着你这里还没动静,便一直拖着不松口。”
闻言,沈文晖也是点点头,默默在心中将此事的重要程度提到了前头来,若是这位郑公子当真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也就罢了,可若是人家的确就是不可多得的良人呢,结果反倒因着他这么一耽搁,弄得人家姑娘失掉了一桩好姻缘,岂不是罪过?
更何况,夹在中间的人还是自家夫人呢,他若是耽搁了人家的亲事,只怕对方心里头的不满首先便是冲着她来的,沈文晖自觉,在外头还是要努力为自家夫人撑起面子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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