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状况都还好,思维也非常清晰。我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离晚上12点还差五分钟。
“中也酱怎么不在?”我扫过这间单人病房,就是找不到那个小小的橘色身影。
绫辻语气不太好的说:“我把他扔给福泽先生看管了,啧。”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最后还是因为良好的教养硬生生憋回去。
乱步和太宰就没那么客气了。
“姐姐你还管那个臭小子干什么,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没错没错,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都是他把姐姐害成这个样子的!”
“如果姐姐出事,我一定要让他……”
“好啦好啦。”我捏了捏这两个越说越离谱的小坏蛋的鼻子,招呼绫辻也坐下。他估计是维持站立姿势太久,坐在床边时身体短暂失去平衡,差点摔在床铺里。
“让你们担心了……好啦好啦姐姐不道歉不道歉,照顾姐姐是你们应该做的。”我急忙改口,差点没被三双眼睛里冒着的怒火给烧死。“行了,我的病怎么都不能怪不到他身上吧,我还没有软弱到被说几句话就气死的程度,再说了,他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神经紧张。”
乱步小声嘀咕着:“姐姐哪里累了,不是一直在吃零食打游戏吗?还特地买了个新游戏机和太宰联机玩。”
“姐姐这种性格也会神经紧张?天是不是要塌了?世界末日了吗?”这是太宰和绫辻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
这就很尴尬了。
我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才让这三个小坏蛋不要转移话题。
“姐姐是因为《刀尖上的和平》被推荐参加国际和平奖的事情在担心吧?”绫辻一下子说出了重点。
我相信乱步和太宰也是知道我这些烦恼的,只是他们不想让我烦心,所以一直当做不知道。
叹了口气,我有些无奈的道:“如果是《生与死》的话,我还没有那么多想法。虽然赚了不少钱,也得到了不少赞誉,可起码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毕竟水平确实要比市面上同样的要高一些。”
但是……
“《刀尖上的和平》……在写完之后我是很后悔的,我当时只想着赶紧完成稿件,让织田作不要烦我,胡乱的写了一通,说是不如更像是一堆不知所谓的肤浅的无能泄愤之语,战争从来没有那么简单,或许里面有一些是足以让人触动的语句吧,整体来讲也只能算是外行人写出的勉强中上的水准。”
这个标准还要归功于我的文笔在同行里算是不错的缘故。
“我太小看作家这个职业了。”
在写完《刀尖上的和平》之后,我在当晚就发了个噩梦,就是普通的一个不值得记住的天马行空的噩梦,却让我半夜惊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睡衣和枕巾、被褥都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没有追回那份稿件,因为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它了,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我在思考,我究竟想要什么。
一开始我写,是完全出自于赚钱的目的吗?
我赚了很多钱,很多钱,《刀尖上的和平》让我赚到了比上一本要多几十倍的巨款,可我在想,这些钱真的是我该得的吗?
“没钱的时候,就想着发财。等到真的有钱了,不用愁生计了,就追求精神层面的东西吗?”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如此唏嘘着嘲弄自己的贪心。
“但这些钱我不能退回去,不仅不能退回去,还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它花光。”我看向了安静听我说话的绫辻,还有同样静默不语的太宰跟乱步。
“谢谢你们啦,一直在操心着吧。宰宰陪我玩游戏,让我放松心情不要胡思乱想,也阻挠我不去接收外面的信息。乱步酱跟福泽先生东奔西跑,其实也是想找到针对我的人是谁吧。还有绫辻酱,哈哈~你可真的是帮姐姐把剩下的钱花得七七八八呢,难为能想出那么多花钱的理由。”
绫辻唇角微翘。“难得可以肆意的挥霍,我也品尝到胡乱买买买的乐趣了。”
说开之后,我压在心头的巨石也落了一半。
“也只能怪我吧,在这种敏感时期发这样的,本来就是突然成名的新人作者,没有根基没有复杂的经历,作为一个被架上去的傀儡分外合适。”
用尽一切手段,不顾成本的将我塑造成一张光鲜靓丽的牌,推到幕前。估计之前那些往报社寄信和堵门的老兵,至少一大半是受人指使。
他们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我却可以想通一点,这件事对我并非全无好处。
他们将我摆在明面上,是准备施行一些政治目的,多个国际联合在一起,为我宣传提升名气,这可是里都不敢写的荒诞之事啊。
“世人啊,多数是短视的,当无数个权威,无数个声音冒出来,指着一个陶瓷说这是神器,被它装过的水喝了后会延年益寿,日复一日的说得多了,一般人会直接相信,稍微理智的会产生动摇,再意志坚定的人也不敢明言断定它的真假……”
我的名气就是这样的东西。即便有人看出我作品的名不副实,鉴于那么多业内精英,还有国家级的声音为我挽尊,他们绝大多数人也会选择相信,并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