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织田作被袭击了!”
这时我还在家里教中也认字,乱步比平时要早两个小时回家,本还有些奇怪,没想到他一脸严肃的告知我这个消息。
我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隔壁福泽先生的家,就看到躺在床铺里上身缠满绷带的织田作。
之前为我做治疗的森医生也在旁边,一边收拾器具一边说道:“中了两枪,其中一枪离心脏很近,子弹取出来了,接下来的时间要好好静养,药也要按时吃。”
我问森医生:“那织田作有什么需要避讳的食物之类的吗?”
“尽量吃清淡一点的,千万不要吃辣的食物,至于其他的,异能力者的身体素质比寻常人强,恢复力很强,避讳的也少。”
森医生很自然的说出异能力者这个词,大约是我的表情娱乐了他,他呵呵的笑着说:“老师没看出来吗?我也是异能力者啊。”
“欸,虽然我应该表现得吃惊点,被森医生这么说,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了,好像异能力者就是很寻常的存在。”
可能是因为身边异能力者太多吧,方才的紧张一挥而散,并高兴认识了一个异能力者的医生,届时家里的孩子因为异能力受伤就可以请对方上门治疗。
我家孩子平时虽然都有克制,可异能力者之间真的打起来破坏性很大的,也曾经担心过他们的身份被人举报,尤其是经历了红叶的事件之后,本能的不想让外人知道弟妹们的特殊之处。
森医生听了我的话后,笑得更开心了。“真不愧是老师呢,或许有一天真的会如您所说的吧。”
“刚才就想问了,森医生难道也看过我的吗?”
“何止看过呢。”提到这个,森医生的脸就垮了下来,他应该是最近太忙了不修边幅,和上次在医院里见到时的精英形象不一样,他下巴有没刮干净的胡渣,身上的白大褂也有点脏。
“我给老师寄了好多信,永远是报社里的编辑回复,干巴巴的语言,模仿老师的文笔回复给我,一眼就看穿了。”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不过这样的老师也很值得尊敬就是了。”
我觉得被嘲讽了一脸,被一个成年男人用如此幽怨的目光看着,好像变成一个负心汉一样,只能干巴巴的笑着。
“那、那个……呃,我写完的,就不属于我自己了,所以回复什么的……”
“一听就是从别人那边抄搬过来的回复吧。”
“那、有那么明显吗?”
“因为看过老师的后,觉得一定不会是这个答案。反而会说什么……”他摩挲着下巴的胡渣,思索着道,“答案都写在里面了,不明白就认真的背诵全文啊,搞不明白是你自己太蠢了,切腹自尽去吧……给人这样回复的感觉呢。”
我:……
“森医生真会开玩笑呢。”
这话题终结者的本事比起织田作也不妨多让了。福泽先生去送森医生离开,我和几个孩子就在房间里陪着织田作。
福泽先生的家是日式的宅院结构,所以织田作的房间虽然宽敞却没有太多家具,唯一先进一点的估计就是屋里的传真机和台灯了吧,他把房间收拾得很整齐,书本和稿件都收纳进书架里,自己躺在榻榻米上铺的被褥里,太宰在水盆边上拧毛巾。
太宰像模像样的把拧干的毛巾放在织田作的额头上,前面可以夸他懂事,后面却直接趴在织田作受伤的胸口上,戳着他的伤口嘲笑:“真没用啊织田作,以你的异能力也会受伤吗?”
“这次是我大意了……”织田作艰难的将太宰小小的身子搬开,回答得却很认真。“让你担心了,太宰。”
“我才没有担心你呢。”太宰哼的一声撇开头。大约是我们的视线太炽热了,他歪了歪脑袋看向这边。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他马上就知晓我们的疑惑,指着织田作说,“我和织田作是朋友哦,关心朋友也是应该的吧。”
“你刚才的行为有一半是在落井下石。”红叶捂嘴笑道,瞬间摸了摸旁边中也的头。
中也瞥了她一眼,没有反应。对太宰说:“你也会有朋友啊,不会是看织田作好欺负忽悠人家吧。”
“不是,是织田作说我们是朋友的。”太宰说,“他还会请我吃辣咖喱哦,当然是背着姐姐请的。”
我对此倒是没有太多的反应,太宰在真正融合家庭之后,偶尔也会跑出去一段时间,因为很快就回来了,我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想,那段时间是在织田作搬到福泽先生家之后吧。
在满足了‘照顾’朋友的乐趣后,太宰又变成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尾巴。他最近长高又增加了体重,已经不会随便坐到我肩膀上了,也不会主动要求我时刻抱着他。
福泽先生送完森医生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是托附近店家煮的小米粥,加了一些补血的材料,我不太会熬粥,就只能这样了。”
织田作谢过之后,开始为我们解惑。以织田作的异能力,受伤是一件想想就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身手非常矫健,有次早晨我在二楼看到他和福泽先生在对打,福泽先生的木刀一次都没有碰到他,当然织田作也无法近身。
能够预知未来5秒的事情,织田作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