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感觉, 在梦里总有一个声音让我去寻找它,去救它,低低的沉沉的呼唤, 被蛊惑一样, 在昏暗的巷子里机械性的前进着。
不会累, 不会饿,不知道走了多久多久, 还是没有抵达尽头。
我是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下,被红叶叫醒的,接住扑进我怀里的太宰和中也,看向同样守在床边一脸忧色的织田作。
认出了这里是我们入住的酒店大套间, 我似乎是到了东京之后,觉得有点困就去了房间想小睡片刻,之后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
“咦?天黑了, 现在几点了?”
“姐姐睡了足足十个小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红叶端来放在桌子上的托盘,里面是一碗清淡的蔬菜粥,还有几碟小菜。“您再不醒过来, 我们都准备送医院了。”
“去做个全身检查吧。之前只要叫几声就醒,刚才可是叫了三个多小时,姐姐才醒过来。”太宰趴在我怀里急急的说着, 双手用力的抓进我的衣服, 险些掐进我的肉里。他看起来非常的不安, 旁边的中也也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歉意的摸了摸他和中也的脑袋, 环视过一圈。“那我们明天去完迦具都巨坑, 就去做检查吧。织田作知道附近有什么靠谱的租车行吗?”
大概是知道我不听劝, 他们也没说什么不许的话来,我在吃过迟来的午饭餐后,洗了澡和三个弟妹待一起,给他们讲故事聊天安抚着,等到他们陆续睡过去后,下了床给他们押了被角,四仰八叉的睡姿扶正,才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
看着摊在面前,一片空白的新笔记本,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我从小到大就有做梦后很难醒过来的情形,有时候会梦见自己在坠落,落入没有底的深渊,恐慌和惊惧让我尖叫,挣扎了许久都无法解脱,或者努力清醒了又发现不过是梦中梦,而甚至……还有在梦里窒息的情况。
这些异常在我年幼时特别频繁,我在想亲生父母之所以那么厌恶我,会不会也跟我小时候动不动半夜哭叫有关系,还会在睡醒之后拒绝其他人靠近我,缩在衣柜里瑟瑟发抖。
随着年纪的增加,次数减少了许多,在养父母去世之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经历了,直到近期又重新回来。
会不会我的梦境,我的潜意识里,存在着什么别样的存在呢?
神游天外的胡思乱想着,我又深深叹了口气。这次经历唯一的好处,大概是让我能够屏息凝神,安定的写作吧。
——《童年》
第三本的名字。
我想要与读者们分享一个可怜人的在不幸与幸运,希望与绝望之间徘徊挣扎的一生。
我是在麻雀叽喳的叫声中醒来的,外面天色已亮,也不知道是谁给我披了件外套,站起身回过头,就看到四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我。
他们四个从高到低趴在大床上,还穿着睡衣,也不知道趴了多久。
“你们……还真是安静啊。”我无奈的说道。
“太吵的话会被姐姐丢掉。”
“已经丢了两只了。”
明明平时总是合不来的吵闹,现在的太宰和中也反而很是默契。
“姐姐已经写完了吧,要抄到稿纸上吗?”红叶从床上坐起身,白色的浴衣袍角有些凌乱,露出她白皙凝脂般修长的长腿,我不可避免的被这抹白色吸引住目光。
“姐姐喜欢看吗?明明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吧。”红叶轻笑着,似乎有打算撩开袍角。
我捂住有些发痒的鼻子。“求求你了,别闹。我错了,不该通宵不睡的,显得姐姐是个变态似的。”
“因为乱步说过,姐姐看到中也和绫辻穿女装也会激动得流鼻血,在跟我洗澡时却很镇定,现在我就放心多了。”
我:放什么心?姐姐是个无法抵挡弟弟妹妹美色的变态,也会让你开心吗?
“好啦,下次不敢了。”我双手合十,十分有诚意的鞠躬。并把笔记本小心翼翼的放进背包里。
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说下次不敢了的话,可是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吧。我去洗漱完,给年纪小的太宰和中也换衣服,等到大家都准备好了,一起去楼下的酒店餐厅吃饭。
这家酒店提供免费的早餐,我们刚好卡在供应时间的半小时前抵达。在这里我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是与我一起曾经遭遇过银行抢劫案的受害者,一位小小的绅士富家子弟。我进门的时候恰好看到他坐在靠中央的位置,与对面一名穿着蓝色校服的少年谈笑风生。
他姓条野,名字我倒是忘记了,没有不识时务的去与他打招呼,我与弟妹们挑选了一些菜色找了个空的位置坐下。
装的食物有日料,也有西餐,面包是他们厨师自己烤的,吃起来很美味,汤里有干贝,食材也很新鲜。
因为拒绝了太宰想要吃蟹肉的念头,我正在轻声哄他。
“蟹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哦,你这一周已经吃过三回螃蟹了吧。”
“秋天的螃蟹才是最美味的,我愿意用其他季节的蟹肉换整个秋天的蟹肉。”
“哦,那我愿意让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