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抱着的是自己的军靴。”
等我们两个真正的恢复理智时,天已经黑了,我与福地先生一人含着一根薄荷口味的棒棒糖清下口气,坐在会客用的沙发上,醉醺醺脸红红的对视。
我觉得我已经清醒了,就是说话有点大舌头:“里…泥不货道雷,坑辣年哈餐(你、你不厚道啊,坑老娘那么惨。)”
福地先生梗着脖子说:“辣似测试了,泥部资嗨我假吧多就。(老师才是呢,你不知道害我加班多久了。)”
我俩大着舌头你来我往,大概是醉酒的默契吧,反正还是能交流的。我俩就双方责任进行了亲切的对话,具体为:
我:说好的粉丝呢,你这个黑粉不只给我送刀片(书页),还注入水军,差点没把我家搞散了,死老头!
福地:你把我辛苦培养起来的暗桩大半送上了处刑台,剩下的反手捅了我一刀加入音信教,这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我管你咯,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福地:老师您这性子现在还没被人打死也是老天不开眼了。
其实搞到最后我也不是很明白,反正准备好要问的事情一个没问到,我估摸着福地先生也差不多。我俩在最后算是握手言和,他表示以后不搞鬼,就看我能把世界搞成什么乌烟瘴气样,我表示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别哪天把自己作死了,看不到新世界。
等酒醒得差不多了,我让纪德抱我上轮椅,刚要出门时,身后传来福地先生的声音。
他哑着嗓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我觉得他好像背对着我在哭。
“这个世界烂透了,老师你根本无法理解,我所遭遇的事情。”
“我不需要理解啊。”我如此说道,“我是无法看透一个人的人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是好是坏,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晓。我啊,我的理想只是创造一个让我的孩子们能够按照自己的本心,幸福笑着生活到老的世界就好了。”
“哈哈……”福地先生的声线很低,我都有些听不清。他的声音太含糊了,“那可真是,自私又伟大的理想呢。幸福啊……本心啊……两者想要达成何其艰难呢。”
等了一会,后面再没有声音传来的时候,我准备离开了,又传来了福地先生的声音。
说实话,有点不耐烦。我气冲冲的调转轮椅的头,想要去撞这个罗里吧嗦话不一次性说话的墨迹鬼,结果却撞进了福地先生在拔刀的场景。
我看纪德没有动,就准备看他想做什么妖。
结果他竟然刀刃对着自己的肚子!!“等等,冷静点啊福地先生,别切腹啊,这种又痛又过时的死法,还半天死不掉你还不如给自己脑袋一个枪子儿呢。”
福地先生一脸热泪,哭嚎着说:“为什么知道老师如此人渣,还是忍不住尊敬您啊!”
“你都准备切腹了还特么diss我!”我气得朝纪德吼道,“把枪给我,老娘崩了他!”
纪德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没法儿,我个坐轮椅的半残废只能抱着福地先生的手,用尽吃奶的力气把他的刀夺走,扔到办公室附带的厕所马桶里,哗啦啦冲了好几次,虽然没把刀冲走,但也算做了样子。
“福地先生,那马桶里装满了你的马赛克呕吐物,如果不怕脏你可以继续用。”
福地先生坐在办公桌上,郁闷的说:“里面也有老师的马赛克呕吐物。”
“不,臭男人是马赛克,我的是粉色彩虹的。”
觉得讨论这玩意儿太掉面子了,我俩默契的避开这个话题。福地先生拍着大腿说:“事先说清楚,那个什么和平文学奖是老子搞的。”他一脸得意的用大拇指指着自己,我恨不得把他的手指全部掰断。
“可是……”他用大拇指指着我的包,里面装的是我又塞回去的信封。“之前那事是我用书搞出来的,可是给老师的那书页,是我捡到的。”
“什么意思?”
福地先生摸着胡须,慢条斯理的说:“某天我喝醉酒了,脑子不清不楚掉进河里,飘着飘着迎面看到一张纸,就是那张书的残页。我研究过,它已经被用过了,可上面什么字都没有,我也很奇怪它到底有什么作用。”
我眨了眨眼,摊开一只手,纪德会意的将配枪放在我手里,还贴心上了膛。我毫不留情的朝着福地先生开枪,他吓得四处乱窜喊痛,然而就算被打中了,子弹还是没在他身上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
可说是很硬了,这皮肤防御力比防弹背心还要牢靠。
我把枪还给纪德,对他说:“行叭,既然连你都搞不明白的事情,我这边会想办法弄清楚的。”
福地先生笑得很阴险:“真可靠啊,我当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老师呢。”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管他,让纪德先生推我离开。等我上了车,返程的路上让沙利亚中途停车,自己一瘸一拐的下了车,跳到一个垃圾桶前。
“这是待会清洁工要送去焚烧的干垃圾吧?”我指着一个半满的垃圾桶问。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我把信封扔进去。拍了拍手,顺便让人找一些干垃圾盖在上面,然后毫不留恋的上了车,车上我得意洋洋的对纪德先生说:“福地先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