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的一句话,简直是惊呆了众人,许念这时才回身看向丫头,原来她就是希希说的变量啊,时间就在第一次两人相识的那一天。
许念放开神识扫视了一圈丫头,发现她的灵魂强度并未增加,和她以前遇到的重生者不一样,那些人都是一体双魂,灵魂比一般人都强,许念凭着自己以前些的思路,很快就想明白了,丫头应该只是觉醒了前世的一些记忆深刻的片段,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慢慢的全部记起。
许念不知道,那是丫头唯一一次可以获得前世记忆的机缘,机缘岂是常人可一而再的获得的,没有不世的气运,也承担不起这份机缘。结果被许念几句话吓得打断了,所以丫头也只能抱着和二月红的一些片段自欺欺人了。
“你在发什么疯?我好心救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在这里疯言疯语!”二月红真是被丫头气炸了,他将许念紧紧的搂紧怀里,“我的妻子只有念念,我这一辈子也只娶她,只心悦她一人。”
“我真后悔救你!”二月红看向旁边的陈皮,“把她给我扔出去,以后都不许她靠近红府半步,真是不知所谓!”
陈皮是第一次见丫头,对他的印象却是奇差无比,一进门就看到这个故作柔弱,土里土气的丫头向师傅表白,丫头在陈皮怀里挣扎着,“二爷,我是丫头啊,是你的妻子,你不记得我了吗?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她不是人,她根本从来都没出现过,她是鬼,是鬼!你一定要小心啊……”
“啊!”
陈皮一把将丫头扔到府门口的台阶下,摔的她吱哩哇啦乱叫,丫头头发散乱,她趴在地上抬头看向陈皮,“陈皮,我是你师娘啊,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你不记得了吗?”
梅香雪趁师傅和师公去吃饭,特意跑到门前想教训丫头一顿,结果一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不知廉耻的话,梅香雪气坏了,她和陈皮从小相依为命,两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陈皮已经向师傅求亲了,半年后给两人成婚,她指着丫头的鼻子骂道:“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啊?是个男人就喜欢你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有哪一点比的上我,更别说我师傅了,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我家陈皮会喜欢你,我呸!”
“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啊?这就是师傅说的妄想症吧?”梅香雪拍拍胸口顺气,陈皮急忙给自己辩解道,“雪儿,我今天才第一见她,对她没有任何想法,你可要相信我啊,我好不容易求师娘将你许配给我,可不想再起波澜了,师娘教训人的手法,真是想想就觉得浑身都疼。”
梅香雪当然相信陈皮了,她的命都是陈皮救的,两人也一直相依为命,直到六年前遇到了许念,梅香雪跟后面的四个小厮吩咐道:“把她送去留香楼!将夫人的吩咐交代清楚,不用对她太客气。”
梅香雪是个姑娘,再露骨的话她说不出口,可是这些小厮却是一清二楚,这个丫头怕是想男人想疯了吧,“走吧,到了留香楼,多的是男人喜欢你!”几人绑住丫头的双手,用腥臭的汗巾堵住她的嘴,拽着她朝留香楼走去。
“我们回家吧陈皮!”看着动作欢快的梅香雪,陈皮看着她笑的开心。
陈皮从小是跟奶奶长的的,日子过的十分凄苦,奶奶去世后,他就开始四处流浪,经常被人欺负,直到他遇到了比他小三岁,把自己打扮成小男孩的梅香雪。
梅香雪的身世十分可怜,她也算是书香门第家的小姐,他爹沈玉锦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结果还没等他读明白,清朝就灭亡了,科举被取消了,这让本就一事无成的沈玉锦失去了奋斗的目标,那个时候沈家还是当地的富户。
沈玉锦娶了一个老秀才的女儿,就是梅香雪的母亲梅聘婷,夫妻恩爱了两年,之后沈玉锦却沾染了赌博,家里的银子像流水死的输出去,气死了他父亲,结果没人管束的沈玉锦更加变本加厉了,他开始流连烟花楚馆,开始学着那些人抽大烟。
梅香雪出生的时候,沈玉锦连一面都没露,正抱着哪不知个女人寻欢作乐呢,梅聘婷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对沈玉锦彻底死心了,梅香雪出生那天,天空下着鹅毛大雪,窗外的红梅开的格外清新,所以梅聘婷就给女儿起了个小名,雪儿。
好日子没过几年,雪儿七岁那年,一家人的日子越来越艰难,家里都被沈玉锦败光了,仆人都遣散完了,只留下一个年迈的老管家。
最后,沈玉锦卖了沈家祖宅,四口人搬去乡下住,那时沈玉锦已经吸鸦片成瘾,他挥霍光了家里的钱财,拿不出钱就对梅聘婷和雪儿拳打脚踢,老管家在一次劝架时,被推搡在地,就再也没起来。
没了钱财的沈玉锦,DU瘾将他变得比畜生还不如,丧心病狂的将结发十年的妻子卖给了妓院,梅聘婷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承受不了这一切,她上吊自缢了。
看着在空中晃动的梅聘婷的尸体,沈玉锦先是呆愣了片刻,此刻清醒的他抱着妻子放声大哭,可是当他毒瘾发作时,又对着梅聘婷的尸体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的,怨怪梅聘婷死了,害他少挣一笔钱。
他将主意打到了七岁的雪儿身上,雪儿看到枯瘦如骷髅,眼白发黄,眼底青黑朝他走来的沈玉锦,她撒腿就跑出门去,头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