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怎么走了?”薇薇看着刚才和倪永孝聊天的陈永仁,指着他的背影问道。
听到小女儿软软的声音喊自己叔叔,陈永仁离开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三分。
看着陈永仁匆忙离开的背影,倪永孝心头也泛上了几丝疑虑。
“安安和薇薇都睡了?”倪永孝开门进来,他肯定是刚从倪母那里过来的,倪永孝真的是个十分爱重家庭的男人,孝顺父母,照顾姐姐兄弟,爱重妻子,疼爱子女,可谓是无微不至。
“嗯,刚哄睡着,妈呢?”许念坐在梳妆台前,轻轻的拍着保湿精华,双眸微闭,修长的脖颈微扬,白皙的手指在颈部自下而上的轻抚,手法很是专业。
倪永孝拉了个凳子做到许念旁边,胳膊倚在梳妆台上,一手撑着下巴,邪肆的笑着,眼神在许念的微敞的领口处逡巡,目光滚烫。
许念睁开眼,手指慢慢的拧紧精华霜的盖子,又拿出一小瓶晚霜,打开后,用无名指挖了一些出来,将这些抹到手背上,手指灵活的扣好瓶盖,将晚上均匀的点到脸上,慢慢的按摩,以便皮肤更好的吸收。
许念在精心的护理自己的皮肤,倪永孝的手却开始不老实,他缓缓拉开许念的睡衣带子。
镜中,女人的身体柔软,男人的身材健硕,力与美的结合,是一场完美的视觉盛宴。
躺在床上,许念都快睡着了,倪永孝突然说道:“我怀疑我身边有警方的卧底。”
许念的瞌睡一下没了,她惊得一下坐了起来,“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倪永孝揽着许念的肩膀让她躺好,“别担心,我没事,警察没有证据,他们怎么抓人,我这一年来,可只是在打理倪家明面上的产业,按时交税纳税,可是良好市民啊。”
许念又想起了那天陈永仁的异常,如果是自己的亲人背叛呢?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许念不自觉就问出了口,“那阿仁呢?”
“我不知道谁是那只鬼,不过,我已经想到找出这只鬼的办法了,告诉你,就是不想你担心。”倪永孝温热的大手轻抚着许念的背。
也许是今夜的氛围太好了,许念又提起了那个话题,“老公,1997香港回归,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明面上,政府是不会允许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的,倪家现在就是个靶子,警方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会紧追不舍,而且会越追越紧,到那时,我们一家人该怎么办?还会有机会离开吗?”
“你让我再想想,倪家现在的一切,都是爸爸从开一个小赌档,一天几分几毛的,发展到现在这么偌大的一份家业,期间遭受了多少艰难险阻,我无法就这样放手。”倪永孝的声音里有了一丝脆弱,他也知道,现在的倪家,就是警方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倪家这艘大船该何去何从,他的家人他真的能保护好吗?他不确定。心底像是突然破了个大洞似得,空落落的让人心慌。
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女人,许念轻轻的拍抚着他的背,“私家侦探那边已经有眉目了,等结果出来,找到凶手后,你可以杀他,可是余下的几个老大,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吧,别脏了自己的手,也容易给警察留下把柄。”
“好,我都听你的,睡吧。”轻抚着怀中女人滑腻的背脊,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闻着她身上浅浅的沐浴乳的香味,倪永孝慢慢的陷入了梦乡。
倪母的寿宴上,倪永孝看了眼周围,快步走到花园边接起电话,随手记录了些什么,马上又挂了电话,看了看记下的东西,像是在默记,之后一把将纸条撕了,随手扔进了垃圾篓,转身面带笑的走去了倪母身边,和前来的宾客客气的寒暄着。
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
许念和倪永孝对视了一眼,许念不着痕迹的观察着,有谁会靠近那个垃圾篓。
不出所料的,是陈永仁,只见他背对着众人,快速的捡起那几片碎纸攥人手下,之后又若无其事的走开。
玩味的是,许念发现倪永孝的贴身保镖罗鸡也看到了,可是他竟然什么也没说,还微微转了个身,装作没看到,这就有意思了,难道,他也是卧底。
罗鸡外号乌鸦,已经在倪家待了七年了,倪坤和倪永孝都一直很信任他。
晚上,许念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倪永孝,他喝了口咖啡,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发出叮当的瓷器相撞的声音,可见,对于罗鸡的背叛,他更加愤怒。
陈永仁只是个外围的小喽喽,接触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是罗鸡不同,他清楚的知道倪家人什么时候出行,会去哪儿,知道倪永孝的一些决策,他的背叛,意味着,警方知道的比他想象的多。
“试试就知道了!”
果然,倪永孝突然改变了交易时间和地点,却还是被警方逮了个正着,不言而喻的,罗鸡确实是卧底。
警方接到的信息,倪永孝要和两个外国人,进行一大笔的du品交易,结果真的如线报一般,倪永孝正在和那两个外国人交换箱子,警察及时赶到,逮了个正着。
警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一圈,黄志诚看了眼跟在倪永孝身旁的乌鸦,拿过他手里的小皮箱,顺手打开,里面只是一卷录像带。
“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