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夫,你怎么又受伤了?这个月第几次了?”许念一边帮男人处理肩膀上的伤口,一边忍不住念叨。
“不小心而已,而且像我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横死街头也不奇怪”,奇夫大喇喇的坐在那里,语气很是无所谓,可是扭头看看为自己处理伤口的许念时,眼里却浮现出了几分挣扎,爱意在眼中凝聚了又消散,他不禁在心里问自己,“这么好的女孩,我能给她什么呢?我甚至连自己的真名也没告诉过她。”
“方新武!”说完自己的名字,他看着许念的眼中有忐忑有期待。
许念正在给他缠绷带,抬头看了他一眼,听到他说出‘方新武’三个字,心里的那根弦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面上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好似这是一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哦,许念!”
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在两人之间开始发酵了。
处理好方新武的伤口,许念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递给方新武一听,许念慵懒的坐在暗红色的布艺沙发上,一双白皙修长的大长腿随意交叠着,她将微卷的长发往后撩了撩,拿起茶几上的一枚简单的男式戒指,“这枚麻醉针戒指是我自制的,你看,这里有个小按钮,按一下黑曜石戒面上就会弹出一根刚针,只要刚针刺入人体皮肤,两秒之内必定会失去会意识,有效麻痹时间一小时。送给你防身!”
说完,许念将戒指递给方新武,“我刚才给你打了一针抗体,以防你误伤自己,那乐子可就大了!这个抗体没有副作用,但是它的有效时间只有21天,21天就会被人体自然代谢掉,记得到时候过来补针。”
“知道了,谢谢你,许念”,方新武笑着跟许念碰了碰杯,“我走了,再见!”
“方新武,再见!”
听到许念叫他的名字,走到门口的方新武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许念并没有起身去送他,她仰头靠在沙发上,轻轻的阖上眼,回想起两人之间的往事。
许念这一世叫Elva ,是个中泰混血儿, Elva是个职业杀手。
她五岁那年,他爸把她放在孤儿院门口,说是去给她买冰淇淋,让她乖乖在原地等着,可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只记一个模糊的小名,依稀是——囡囡?
就这样,Elva成了孤儿,没过两年,她又被抓进了杀手组织,一群年龄不等的孩子被封闭在一片地下室进行训练,每天都有孩子死去,十年时间,让Elva成长成了一名出色的女杀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无法忍受这样永无止境又毫无自由,生活里只有杀戮的日子,她想要脱离组织,却在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丢了性命,她想要自由的生活,不要活的像一把刀似得。
许念来的时候,Elva正在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暗杀一个M国高级议员,许念借着爆zha假死,顺路脱离了组织,之后为了一劳永逸,她潜回大本营,杀了那帮毫无人性的渣滓,销毁了资料,一把火烧了整个基地,孑然一身的离开了。
许念来到金三角特区,在这里开了个小诊所打发时间。这个地方,位于东南亚泰国、缅甸和老挝的交界之处,属于三不管地带,她不用刻意的去掩饰自己的身份,没人会在意,所以,她一直一个人生活的很好。
认识方新武是个意外,她刚在这里定居没多久,有一天晚上去超市购物回家晚了,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小流氓,手上拿着刀,嘴里满是污言秽语,许念扫了眼四周没人,本想直接料理了几人,就在此时,方新武出现了,他救了许念,却被几个小流氓划伤了胳膊,许念带他回了小诊所,帮他处理了伤口,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许念不知道,她和方新武相遇到的那一天,也是方新武刚来泰国的第一天。
方新武知道许念是个医术很好的医生,受伤了就总会来找许念,刚开始那两年,他经常受伤,一来二去,两人便越来越熟悉了,成了关系亲密的好朋友,虽有暧昧,却一直处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两人认识五年了,许念看得出方新武的身份并不简单,他也能看出许念并不只是个医生,但两人都没有询问过彼此的身份和过往,有时候,给彼此留些秘密空间,才能相处的更融洽。
许念手里拎着早餐,走在回小诊所的路上,路边的小商贩们正在唾沫横飞的讨论着在码头发现尸体一事,“我听我邻居阿婆的孙子说的,他当时可就在清盛码头,那些尸体都被捆着手,蒙着眼,一看就是被谋杀的。可吓人了!”
“真没天理,太残忍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那些人都给打成筛子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的好不热闹。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这事儿跟咱们没多大关系,还是安心的做自己的小买卖吧,我这还有一大家子等着养活呢,哎,日子难过啊!”
几人小声嘀咕了几句,也不再讨论两天前在湄公河上发生的惨案了,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只是增加了一些谈资,各自摆开小摊,招呼着路过的行人,给自家招揽生意。
湄公河,全长4180公里,是中国和东南亚经贸的重要纽带,也是金三角d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