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羡,这个送给你,遇到危险,它可以保护你。”许念将手中的紫金琉光铃挂在魏无羡颈间。
紫金琉光铃是一件防御型的二品灵器,在遇到超出自身灵力范围的攻击时,紫金琉光铃会撑起一片结界,保护主人。这就是温氏要抢夺的许氏的二品灵器。
“这是你的,我不能要!”魏无羡有些不安的握住许念的手,一手就要取下颈间的紫金铃,“念念,你比我更需要它。”
许念笑着拒绝了,“羡羡,你也看到了,我师兄他们来找我了,我要走了。”
魏无羡的眼中涌上泪意,“念念,不能不走吗?我舍不得你。”
许念也红了眼眶,“我也舍不得羡羡,可这里始终是云梦江氏,我要回临溪,重建临溪许氏,这是我的使命。羡羡,我许氏族人惨死,这样的灭门之仇,我岂能不报?”
魏无羡沉默了片刻,他起身跑到床榻边,翻到一个小盒子,跑过来递到许念手边,“念念,这个送给你。我娘说,如果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就把这个送给她,我最喜欢念念,所以送给你。”
傻小子,你娘的意思,是让你长大后送给喜爱的姑娘,是男女之爱。
算了,说了他也不懂,许念打开盒子看了看,是条银白色做工雅致的手链,链子上镶嵌着三颗璀璨的深蓝色小晶石,煞是好看。
“我给你戴上。”魏无羡说着就取出手链,动作笨拙的将它戴到许念的右手腕上,末了,还不忘夸赞一句,“念念戴着真好看!”
离别总是伤心的,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一对好朋友,只能互道珍重了。
在临走之前,许念特意去见了一面江枫眠。
前院流水潺潺荷塘边,小石桌旁一大一小分坐两边,江枫眠颇觉的好笑,看着许念小大人的模样,没忍住端起茶杯掩唇一笑。
“江宗主,这三个月来,谢谢您的照顾,日后,若是有能帮到云梦之处,还请江宗主莫要客气。”许念站起身朝江枫眠行了一礼,动作规范,神色认真。
“嗯,那江某在此就先谢过许姑娘的好意。”江枫眠笑着回道,看出许念似是还有话说,“许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江宗主,我知我今日所说之言有越俎代庖之嫌,可我希望魏婴在莲花坞的日子能更顺心一些,所以,得罪之处,还望江宗主海涵。”许念也不卖关子了,“虞夫人不喜魏婴,屡次责罚于他,虽是魏婴顽皮,可虞夫人也未尝没有迁怒之嫌。她不是不喜魏婴这个人,而是不喜他的母亲藏色散人,她觉得您对藏色散人有私情,甚至外人都在怀疑,魏婴是否是您和藏色散人的私生子。”
“荒谬,简直一派胡言!”江枫眠气愤的重重拍了一下石桌,桌上的杯盏都跟着颤动了几分,许念身前的杯中茶水溅了出来,顺着石桌慢慢滚落至一片斜着生长过来的莲叶,浅黄色的茶水在翠绿的莲叶上滚动了一圈,叮咚一声,砸落进了清澈的池水里。
看着那滴茶水,许念语气微冷的说道:“你是应该生气,这些都是你们大人之间的恩怨。可魏婴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不该承受这份苛责。”
“三娘子是我的妻子,我很爱重她。藏色散人是我和魏长河少年时的好友,她更是魏兄的妻子,我对她,从来也无半分男女之情。我疼阿羡,只是怜悯他的身世。”江枫眠豁然起身,双手撑着石桌反驳道,“还有,我夫人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如此揣度于她?她为人是强势泼辣了一些,却是光明磊落之人。”
看着转角处那片消失的裙角,许念勾唇一笑,目的已经达到,她朝江枫眠弯腰作揖,“刚才是我鲁莽了,失礼之处,还望江宗主海涵。在此,也为我刚才的言词,向虞夫人致歉,抱歉!”
看着身前这个还没石桌高的三头身,江枫眠摆摆手,“算了,我也是气糊涂了,和你个小娃娃说这些。你走吧,江某在此祝你一路顺风,得尝所愿。”
“借江宗主吉言了!告辞!”说完,许念便转身离开了,希望这一出,能让魏无羡在莲花坞的日子更好过一些。
看着小姑娘缓步离开的背影,江枫眠突然觉得他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了。
莲花坞的埠头处,魏无羡哭的好不凄惨,“念念,你要记得给我写信啊?”
船已经驶出了莲花坞,许念朝埠头上的三人挥挥手,“我会给你们寄礼物的,羡羡,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