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下意识说:“没作弊就没作弊,还要怎么样?”
顾松言侧头看向七班的学生,声音冷的能把人割开,“如果我们班同学没作弊,我要七班的每一个学生,实名在广播站给九班道歉。”
童倦呆了呆。
他怎么戾气这么重?
顾松言说完又低头握着童倦的手,低声问,“抱还是背?”
童倦本想说老子要你背?但一想先前演得过头了收不回来,顿了顿,“背吧。”
“嗯。”顾松言在他面前弯下腰。
秦英悟看着两人远去,伸手狠狠拧了徐恒一把,他“嗷”的一声蹦起来,“你干嘛!”
秦英悟:“我试试是不是做梦。”
“想试你他妈掐自己啊,你掐我干什么!!”徐恒吼。
“好哥哥人家怕疼嘛。”秦英悟娇羞。
“你怕疼我就不怕了?我又不是铁打的,喂你他妈别跑,给我站住!”徐恒拔腿就追。
秦英悟边跑边嚎,“这世界太可怕了,顾松言都会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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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和童倦很熟,看他被背过来忍不住打趣,“就这么一个小口子至于打石膏?”
童倦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为什么被背过来的。
校医给他找了点药膏,让他洗洗脚抹药,贴个大创可贴就行。
童倦“哦”了声,顾松言已经端了水放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靠在一边挤药膏。
“刚刚演的那么温柔,没人就冷脸,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牲口对我好呢。”童倦腹诽半天,“喂,你不给我洗啊?”
“自己洗。”
“我自己够不着。”
“想办法。”
“我想什么办法啊,这伤口在脚底,我直接放进去洗那不是进水了吗?伤口不能碰水,你给我洗。”
校医室里暖气烘烘,带着浅浅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夕阳从彩玻透进来,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让气氛变得温馨不少。
童倦开始胡搅蛮缠,“我要是发炎了怎么办啊,你负责?”
“又不是我弄伤的我为什么负责?”顾松言疑惑。
“那你不给我洗脚就是你造成的,算了我自己洗,发炎就发炎。”童倦说着就要往盆里伸,这小伤口真不至于发炎到那种地步,但顾松言却快他一步攥住了脚踝。
顾松言的手指很长,明明很冷可握着脚踝的时候童倦偏偏觉得烫。
“你轻点啊,别弄疼我。”童倦心安理得接受他的伺候,看他垂着眼睛小心翼翼给他脚背脚底的污泥洗去,伤口边缘用碘伏擦了一遍。
“疼。”
顾松言攥着他脚不许他躲,“疼也受着。”
“哦,骗你的,也没有那么疼。”童倦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口香糖,放了两粒在嘴里嚼,没一会吹了个泡泡出来。
“顾松言。”
“嗯?”
“你真的不记得万望舒吗?她长得那么好看,我们学校最好看的就是她了,而且成绩又好,跟你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
顾松言眼眸一沉,在他脚底按了一下。
“艹疼疼疼!!!!顾松言你有病啊!那么用力干什么,看我疼你能爽?”
顾松言贴好创可贴,冷眼看他,“嗯,挺爽的。”
童倦收回脚嘟囔,顾松言端着水盆出去很快又回来蹲在他身前,“上来。”
回到教室,童倦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双鞋。
顾松言:“早就带鞋过来藏着打算敲碎石膏了?”
“没有,没我妈允许我哪敢,就实在是那几个人太欠揍了,我不砸了石膏打不过他们,我又不是真的神仙,能在一只脚的状况下一个打十几个。”
顾松言莞尔。
“你笑什么?”
“没什么。”
“你是不是在笑我?我警告你不许笑,晚上我妈问起我石膏怎么没的就说你给我打坏了听见没有?”童倦一把抓住他的手,几乎窝进他怀里,“大学霸,快点快点你揍我一拳。”
顾松言被他握着手,温热柔软的掌心贴着他的腕骨。
“我揍你干嘛?”
童倦全然没发现自己被他抱着,“你揍我一拳,晚上我妈就不会说我自己把石膏拆了,她又舍不得骂你,我可真机智,来啊搞快点。”
顾松言伸出手,童倦咬牙闭上眼紧张的睫毛颤了下屏住呼吸等疼痛降临。
“重一点没关系,我能受住。”
顾松言忍住了拨弄他睫毛的冲动,轻轻在他额头敲了下。
童倦一愣。
“晚上帮你解释。”
童倦后知后觉地摸了下额头,破天荒结巴了下,“神、神经病啊你,你敢敲你爹额头,找死!”
顾松言向后退了两步,童倦伸手打他一下子扑了空,又忘了自己脚上没石膏被一绊直直向前扑去。
顾松言一伸手将他搂了满怀。
童倦一头磕在顾松言下巴上,在他闷哼出的那一声里,温热嘴唇和呼吸落在他的额头,像是个短暂的亲吻。
童倦常打架又爱运动,腰腹练的精瘦纤细,顾松言动了动手指,发现那截腰掌握起来却并不坚硬,而是柔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