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却束手无策。
手机这时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是童倦发了一张图片。
外婆那边下雪了,他跟兰泽堆了一个小雪人,他还偷偷在雪上写了字,倦鸟归松林。
这个是刘眀意他们磕cp的时候起的名字,以前是暗搓搓的,后来他们在一起了之后就光明正大了,童倦一直不乐意,说应该是松林归倦鸟。
还有一条语音。
“这里好无聊啊,想回家跟你做题了,啊对还有,就我小表妹下午闹着让我带她买帽子发箍,非要我跟她戴一样的,我给她和兰泽一人买了一个,你看好不好看。”
紧接着一张照片发来,童倦戴着一个白色的猫耳,定格在他眨眼上。
顾松言摩挲了下照片,回复很好看。
童倦的语音申请发来,一接通便是一声柔软又小声的“喵~”叫的顾松言一愣,轻轻舒了口气,问他:“在外婆家什么时候回来?”
“嗯晚上吧,不过有可能明天才回去,外婆很久没见我了还想留我多过几天。”童倦有点烦了,陪外婆他很愿意,只是……
“我想你了。”
顾松言被暖流浇的眼睛微微湿润,轻轻“嗯”了声,“乖一点,陪陪外婆晚几天回来也没关系。”早回来他看到徐采柳也担心。
“那行,我那小表妹又喊我了,我先去了啊,过几天见。”童倦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松言看着重新暗下去的手机,松了口气,他这么没心没肺的也好,起码发现不了他心情的低落,也不用来陪他一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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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蓝若过来送了些衣服,顺便带了点白粥,看徐采柳还没醒就又走了。
徐采柳昏迷了很长时间,直到差不多晚上才醒,说话会带动身上的伤,所以听起来有些痛苦。
“松言……我这是在……哪儿?”
顾松言伸手按了医生铃,小心扶住她肩膀,“您别动。”
很快医生便进来了,详细的又给她做了几个检查,笑说:“您啊真是命大,静养一段时间,这几天再好好观察一下,注意忌口别乱下地,你腿的伤稍微重一些。”
顾松言没看过事故现场,但听护士说车几乎都要报废了,引擎盖几乎卷起来,挡风玻璃全碎,车尾被大货车扫的几乎削去,徐采柳居然只是受了轻伤。
顾松言不信这个命大的说法,应该是顾玉书替她挡了,所以才说还了她了。
“松言。”
顾松言回过神来,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病房里只剩母子二人。
“在想什么?”
顾松言不想告诉她真相,尽管她可能都知道了大半,还是不忍心告诉她顾玉书骗了她、利用她那么多年,宁愿要她相信是后来变心也别是一开始就没爱过。
“没想什么,蓝若姐下午送了白粥过来,我去热一热。”
徐采柳眼睛直直看着桌上的那枚戒指,“你哪来的戒指?”
顾松言还没说话,徐采柳突然很激动的坐起来,带着身上的伤扯的她脸色惨白躺回床上,咬着牙强忍,“别按铃,没事。”
“那枚戒指有什么问题?您认识?”
这并不是她和顾玉书的婚戒,普通到像是街边两元店买的镀银戒指,她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徐采柳却不肯说了,转过头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落在头发里。
顾松言微微皱眉将那枚戒指拿起来,放在了她的枕边,“我出去热热粥,顺便打点热水过来,我请了护理帮您。”
徐采柳住的是高级病房,有微波炉和烧水设施,顾松言只是借口出去,他知道徐采柳现在需要冷静和独处。
他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心情很乱,一直以来的冷静被击碎,乱糟糟的信息全部塞进脑子,让他难以负荷。
他伸手撑住头,疲惫又痛苦,纷杂沉重的情绪几乎把他压垮。
顾玉书去世的时候他还小,后来又突然出现,虽然一直艳羡的像是童家那样的亲情从未感受,但他依然不希望顾玉书消失。
耳朵忽然被两只温热的手包住,一双熟悉的鞋出现在面前。
倏地抬起头,果然看到童倦微微俯下身,双手从他耳朵往下,将他整个人抱住,“松言哥哥乖啊,我来了。”
“你怎么……”
童倦抱着他,“别怕。”
顾松言仿佛一瞬间卸了力,由着他抱,无力的问他怎么会来,现在不应该还在外婆家吗?
“傻,我是你男朋友,如果连你心情不好都听不出来,我还配喜欢你吗?”
顾松言把头埋在他因为从外面刚进来还带着冷意的颈窝里,头一回有点脆弱的抱紧他,“谢谢。”
“说我傻。”童倦抬起头,伸出食指点在顾松言的鼻尖上,“其实你才是真的傻,你都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因为你的心情低落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陪你吗?你也从来没想过,我会愿意陪你经历所有吗?”
顾松言真的没想过。
童倦的每一分回应他都觉得无比珍贵,从来不干多做奢望。
“顾松言。”童倦突然严肃。
“嗯?”
童倦左右看了看,好像没人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