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眷表面上神情镇定,没什么变化,心里头情绪却翻腾着。
吏部尚书冷哼一声,又不是册封你,有你什么事啊,在这里紧张?
可就在这时,上头的老皇帝高声询问了一声,“苏眷何在?”
“臣在!”
只见苏眷两条腿迈开,越过众人,走到前头刚停下,就又听见老皇帝又催了一声,“到前头来。”
在场的朝臣诧异,眼睁睁的看着苏眷一步一步走到最前头,百官之首。
朝臣诧异:陛下这么宠着她呢,册封公主都要把她喊到前头去看个仔细啊?
知情的几人笑着看苏眷,吾家有女初长成啊,可算是等到了这一天,今日过后,苏眷身世,天下人皆知。
见苏眷走到了前头,老皇帝这才对一旁的内侍开口道,“宣旨。”
只见内侍恭恭敬敬接过圣旨,上前对着百官高喊一声,“陛下有旨!”
大殿之上,文物百官皆跪拜。
内侍声音昂亮,“应天顺时,受兹明命,皇孙女,苏眷,系朕长女乐安所出,岐嶷之姿,有生知之异禀,柔顺之质,得天性之自然……”
一时间,朝臣震惊,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会是苏眷!
吏部尚书瞳孔瞪大,根本不敢信,嘴角只哆嗦,这这这同名同姓吧!
刚和苏眷争了个究竟的工部尚书都懵了,“???”这也没人提前跟本官说啊!
这要是知道,方才还争个屁啊!完了完了
那内侍还在宣读圣旨,“……兹惟教爱,习图史而循法,繄乃夙成,祗若训言,往膺涣命,可封晋阳公主,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只见宣读完毕后,内侍恭恭敬敬将圣旨交到了苏眷的手上。
大殿一片寂静,苏眷接过圣旨,明亮的声音在大殿上响彻,“孙女叩谢皇祖父隆恩。”
老皇帝眉开眼笑,“都平身吧。”
朝臣错愕在原地,面面相觑,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甚至连起身都顾不上。
工部尚书腿有些软,就差把后悔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苏眷不是商贾出身吗,怎么怎么就成了皇室血脉,还是皇孙女!?
老皇帝目光看向宗正寺的两人,“宋卿,于卿,此事你们二人要尽心,玉牒上,就不必提上苏姓了。”
宋千杭脑袋嗡嗡作响,难以置信,苏眷怎么可能会是……
他脸色有些煞白,跟着于少卿上前领命,“是。”
然而,于少卿的脸色,比他还要难看,今天出门真是没看老黄历,真是想破天都想不到这皇孙就是户部的这个苏侍郎!
一想到早前在大殿外时说的话他就心慌。
这苏眷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当时的那句话?
他记得自己声音挺小的,或许没听见?
可当时自己说了那话后,苏眷还跟自己对视了一眼,明显就是听见了.
方才还说什么苏眷紧张,这下,轮到这些朝臣紧张了,额角后背直冒冷汗。
真是倒大霉了。
散朝之时,吏部尚书以及工部尚书等人都灰溜溜的跑了,这些往日里同苏眷争锋相对的人,这会儿只觉脚底轻轻,要升天了。
苏眷被好几个往日交好的同僚围住了,有恭贺的,奉承的,还有好些平辈关系好的,惊讶追问。
其中,当属那位翰林院袁学士最为激动,自己和苏眷可是有当初的烧饼情谊啊!
只有莫尚书还懵圈着,啥玩意?
他一手栽培的小娃娃.成晋阳公主了?
他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疼得厉害,不是做梦,顿时开始疯狂回想,苏眷在户部的时候,自己有没有压榨过她,有没有刁难过她,有没有骂过她。
这一回想,是真不少,以前她懒的时候,自己就没少责骂,当初她要去徐州,自己还臭骂了她一顿,整个户部上下皆知
莫尚书甚至都想抽自己一耳光,怕是连话本子都没自己这么精彩,底下整日被自己使唤压榨的下官,突然一跃成了当今圣上的独苗苗。
旁人都上前恭维着苏眷,只有莫尚书压弯了腰,天尚冷,他却大汗淋漓,准备悄无声息的跑。
结果人还没跑两步,就被刑部尚书逮住了,“莫尚书,这晋阳公主可是你户部的人啊,怎么这会儿不过去说两句?”
莫尚书干笑两声,“人太多了,哪有我说得上话的地啊。”
刑部尚书笑眯眯,“怎么会,这晋阳公主往日里同你关系可是亲睦的很,听说都把你当教习先生的。”
莫尚书脑袋嗡嗡嗡,他呵呵讪笑两声,心虚得很,“都是外头乱传,公主身份尊贵,什么教习先生,都是子虚乌有事。”
刑部尚书却故作惊讶,“我可是听说,你前阵子因为殿下执意去徐州一事当着户部上下的面把她骂了个狗”
莫尚书眼疾手快,仗着比刑部尚书高一截,捂死了他的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刑部尚书挣扎不停。
顿时,两人动静引来了众人的视线,连带着忙于应付朝堂同僚的苏眷也一块望了过来。
苏眷目光疑惑:“你们.这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