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越家,佣人看到桃妖,立刻上楼跟越母禀报,说少夫人回来了。
这段时间耿家的态度,让越母很是不虞,听到儿媳妇这时还敢回来,也顾不得佣人后面还说了一句话,立刻气呼呼下楼,准备收拾儿媳妇。
“哟,这是谁呀?哪家养出的千金大小姐,我就没见过哪个当儿媳妇的成天不着家,天天往娘家跑的,既然去了娘家,现在回来干什么?我还以为你眼里没有婆家,没有我这个婆婆。”
人未到,声先至,越母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冷嘲热讽的话已经先传到楼下。
听她挤兑人熟练的样子,在儿子做了错事后,竟然还敢这么对待被害者,看来平时没少用言语磋磨儿媳妇,耿母闻言狠狠瞪了桃妖一眼,因为她从前没听女儿说过这些事情,想必是报喜不报忧,把在婆家受的苦都咽下去了。
桃妖回了一个无辜的表情,这事不是它干的,是原主没觉醒之前做的,瞪它没有用。
耿母在也没人想在别人家里教训自己的孩子,平白给人看笑话,开始火力全开回应越母:“怎么滴,我耿家是比不上你越家吗?我们家捧在手心里教养大的女儿不是千金,难道你这个脚底下泥巴印子还没洗干净的老东西才是?”
耿父和越父发家的时间差不多,大家都白手起家,耿母的父母长辈基本都是老师,勉强称得上书香世家,但越母家境要差一些,家人都是地里刨食的老农民,在越父还没发家之前,一家人日子过得苦哈哈的,现在一朝得势,鼻孔都翘到天上去,看不起那些家境一般的人。
越母之前对越嘉泽段思敏棒打鸳鸯,耿母就很是看不过眼,不过那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多说,免得惹人不快,但现在越母敢把魔爪伸到自己女儿身上,耿母就敢剁她的爪子。
面对知道自己底细的耿母,越母底气有些不足,收敛起表情,眯着眼说:“你来干什么?”
耿母说:“来给我女儿搬行李,毕竟都是要离婚的人了,那些东西就是丢垃圾堆里也不能便宜你们去。”
“离婚?”越母双眼圆瞪,看着桃妖说,“谁同意你们离婚了?”
耿母说:“我同意的,你儿子那样的罪犯,我可不敢把女儿留你们家,谁知道哪一天器官都要被掏空了,这个时候还不离婚是傻子,你看我像那种傻子吗?”
“常淑雅!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儿子的事情警方都还没给出结果呢,不许你这样说他!他不是罪犯!”越母气得浑身发抖。
耿母翻了个白眼说:“韦夏兰,我这是实话实说,他是不是罪犯,前段时间大家都看到了,现在警方不过是在收集证据好定罪而已,你们家的医院哟……啧啧啧,搞不好你们家老越都得进去,看你还能嘚瑟到几时。”
越母虽然嘴巴很硬,但其实心里很没底,被耿母这么一说,害怕得瑟瑟发抖,又气又急瘫坐在沙发上。
耿母不屑嗤笑一声,这个韦夏兰战斗力也太弱了,斗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三两下就被她说趴下了,无趣。
想到这里耿母又是一阵气恼,自己那么厉害,结果生出个傻乎乎的女儿,竟然被自己的手下败将欺负,气得耿母又瞪了桃妖一眼。
桃妖被瞪得莫名其妙,耿母见它还是这幅傻样子,伸手点了一下它的额头说:“你不是过来收拾东西的吗?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
其实桃妖并不是过来收拾东西,而是来给越母做标记,现在标记完了,其实能直接走,不过还是要装装样子,它上楼拿了一些东西放在行李箱里就下来。
下楼的时候,越父竟然也回来了,看到桃妖,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说:“筠心回来了?拿着东西是要上哪儿去?”
他这番亲热的样子,仿佛不记得眼前这人之前被他儿子弄去割器官。
桃妖顺手给越父也做了一个标记,然后才冷淡地回应:“回家。”
“这不就是你家吗?你还上哪里去?”越父伸手准备拿回桃妖的行李箱。
这几天他一直在跟耿父交涉,希望能达成一个圆满的结局,但耿父咬紧牙关不松口,一定要越嘉泽吃牢饭,还要让女儿跟越嘉泽离婚。
越父知道今天耿母带人来拿行李,以后肯定不会把女儿放回来,所以今天必须把人留住,也许这个儿媳妇能把耿家夫妇劝住,这是自家最后一线生机。
想到儿媳妇从前对儿子的迷恋,越父打起了感情牌:“筠心啊,嘉泽是一时糊涂,才被那个人女人迷了眼,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可怜那个女人带着孩子,所以才把手底下的人借给她,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包天,借用嘉泽的名义做出这种事情,我已经狠狠骂过嘉泽了,你就不要走好吗?再给嘉泽一个机会,毕竟你们可是有十几年的感情呢,你真的舍得就这么放弃?”
越父说了一大堆,结果桃妖回了两个字:“舍得。”顿时让越父哽住了。
耿母见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