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念念有词说:“阎王大人,我们家筠心年纪小不懂事说错话,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求您大发慈悲,揭过这一茬吧,千万不要把她拉下地府受罚,信女日后一定好好教导她,让她不敢对阎王大人不敬。”
桃妖:“……”
多想告诉她,她口中的阎王就坐在餐桌上呢,她正在跟阎王一起吃饭,想问问她,有没有觉得很荣幸。
哎,可惜,低调的它,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把这么牛掰的身份藏在心里。
无敌,就是这么寂寞。
桃妖遗憾地拿起早餐吃了起来,这时耿父已经吃完早餐,站起来说:“行了,我吃饱了,先去上班,你们两个慢慢吃。”
耿母连忙起身送耿父出门,然后回来催促道:“你也快点吃,等会咱们去越家好好嘲笑韦夏兰一番,哼!”
桃妖:“……”也不必如此吧?这样幸灾乐祸也太明显了。
不过耿母之前被越母欺压太久,难得碰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桃妖一吃完早餐,就被拉着去越家。
佣人上楼通报时,越母还沉浸在噩梦中无法回神,听到耿母来访,心说这人昨天不是跟自己撕破脸了么?今天过来做什么?
虽说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越母还是勉强收拾了一番下楼见客。
看到越母蔫了吧唧的样子,耿母嚣张地大笑道:“韦夏兰啊韦夏兰,你也有今天,我说你平日里总是端着一副恶婆婆的样子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终于遭报应了吧?”
如今越氏集团风雨飘摇,树倒猢狲散,所以根本没人告诉越家夫妇昨晚的直播,因此耿母这番话,让越母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常淑雅,你一大清早来我们家发什么疯?”越母还端着平日的架子,不愿意露出一丝脆弱,端坐在沙发上说,“该不会你女儿被我儿子嫌弃了,所以神经了吧?”
耿母见越母这样子,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昨天的狼狈样子被直播出去,不然肯定不会那么淡定。
韦夏兰这人自卑是泥腿子出身,丈夫发家之后,生怕别人瞧不起自己,所以总是虚张声势,处处想压别人一头。
从前耿母给越家几分面子,加上女儿不争气,死命倒贴越嘉泽,她为了让越母能对女儿好一点,所以被压风头就被压了,但是现在她可不会那么好脾气,当即掏出手机,打开昨天那个直播间,找到录播视频,点开递给越母说:“你自己悄悄。”
越母避开手,斜着眼睛瞟了耿母一眼说:“做什么那么神神秘秘的,有事不能直接说吗?”
耿母把手机硬塞到她手里说:“你还是赶快看看吧,不然我怕你后悔。”
越母这才接过手机看了起来,这一看差点没把肺给气炸。
“这是什么东西?”越母气得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在发颤。
“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么?毕竟你昨晚可是亲历其中啊。”耿母幸灾乐祸道,“嘿嘿,瞧瞧你,平日里干的缺德事多了吧,阎王爷都看不过眼,非要把你招到地府你受罚,对了,昨晚那位判官不是说了么,你磋磨我女儿多久,就要在地府接受多长时间的惩罚,今晚还要继续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受罚,哎呀妈呀,真是大快人心啊,老天有眼!”
越母知道自己在所有人面前丢脸,气得差点晕过去,结果耿母还在她面前叽叽歪歪落井下石,让她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只能给指着耿母说:“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耿母嘚瑟道:“什么欺人太甚?你以为你是什么无敌可怜小白花么?不过是一个恶毒的老白菜帮子,让人看了就想吐,昨天筠心回家什么都跟我说了,你这老东西倚老卖老,仗着婆婆的身份整天欺负她,还以为你儿子是黄金做的,谁稀得你家那个废物,跟筠心结婚五年都没同房,你儿子是不是不行啊?对了,听说你儿子初恋带回的儿子不是他的,你们夫妻是不是也知道他不能人道,所以才把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孩子当宝贝似的,还为他想割别人的肾。”
“什么?你说什么?”越母吃惊道,“你从哪里听说这些的?”
耿母努努嘴说:“就在那个地府的直播间里,你儿子初恋亲口承认的,找你儿子当绿毛龟,你接着往下看,后面的剧情可精彩了。”
有关血脉的问题,越母这下也顾不得生气,赶紧拿着手机仔细看起来,果然后面看到段思敏说孩子是在国外跟人乱搞生的,气得她把手机扔在地上。
“段思敏!”
“喂,韦夏兰,你干什么?这手机是我的!”耿母赶紧把手机捡起来,幸好下面有地毯,手机没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