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
“如今这样折磨我,还不够吗?还非要再来折辱?”
时阅川却是面容不变,神色淡漠:
“你大可不必这样看得起自己。”
“若非阿麓爱听,你儿子又哪里有机会听到这种事?”
说罢,不给二人机会便再开口:
“你的原配夫人,本是你的邻居,嫁给你之后,既要操持家务,还要攒钱送你科举,还要生儿育女——你考了两次,她就熬了六年,病重而死。”
“等到你想第三次科举时,一文钱也没有,便有一家杂货铺的主家看上你的伪装……”
……
程溪云沉默下来。
他外祖家,听说就是杂货铺起家。
幼时,程载道很不喜他去。
“杂货铺二老只有一位独女,当初你与他们承诺,找一个账房的工作就近照顾,剩下的第二个孩子跟岳家姓,不再折腾科举……所以才娶到那位夫人是不是?”
接下来的故事就很简单了。
花言巧语,先是哄骗。
最后扯下脸皮,又拿那个没出生的孩子吊着。
最后对方将要忍无可忍之时,程载道……出名了。
为了程溪云的前途,有些事情,便只能永远埋在肚子里了。
“我……为何半点不知?”
他喃喃着,神色仓皇。
“因为你愚蠢,也因为你根本不在意。”
时阅川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