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州城时,女儿进时府做工,每月的月银都在她手里,虽时常被白有贵拿走,可到底是没饿着自己的。
而白有贵虽然脾气暴躁,可是好些年挨打都没轮到她身上了。
每日坐在家里缝缝补补绣个花,再额外赚些银钱贴补自己,日子算得上安稳。
可如今倒好,急匆匆把女儿推进灵潮漩涡后,一路奔跑,她身上半个铜板也没有。
一路上便是吃了不少的苦,全靠着自己可怜的经历,才能熬到帝都来。
不说别的,南州城同路的一行人都知道——她有个被狠心男人活活打死的女儿,自家男人又被烧死了……
说一遍,有可怜她的人擦擦眼泪,送个饼吃。
说两遍,大伙便叹口气,给个馒头。
说三遍……大家就听得麻木了。
如今再瞧陈翠娘这哭的凄凄惨惨的模样,隔壁老板娘又是一口瓜子皮吐下:
“燕娘,你可睁大眼睛看好了,这妇人,看着软和,实则碰上自己的事儿,心狠着呢。”
“你瞧她身子这样弱,灵潮前狠心的男人把女儿活活打死,偏她还能一路跟来帝都——总不能挨打都叫他女儿一个人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