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大腿抱起来有点贵啊!
“怎么会这样?我当初只想着如果陛下能够承认这神药,咱们还可以再涨价一次呢!”
时阅川颜色复杂。
“你单知道陛下承认这药效能使它身价倍涨,可怎么不想想他的疗效呢?宫内宫外,难道会容许你将这消息宣传的人人皆知吗?”
白麓明白了。
就是男人无用的自尊心呗。
“四五十岁了,补补身体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她郁闷的叹了口气:“那现在这药怎么搞?以后就成贡品了,咱们卖什么啊?”
时阅川却微微一笑:“待我入宫便知。”
不过,他也有点犹豫。
“阿麓,我回京已有许多时日,该重新调用了。此次进宫,恐怕陛下会将我安排到别处去。”
阿麓给出的方子倒是很多,可牵扯到盐铁之利,火药之威,总得有信得过且有本事的人前去作镇。
时阅川乃天子门生,这么多年一力提拔他的都是陛下,此刻又有盐糖等隐秘功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二者之间,陛下要挑一个让他去主事。
临去之前加官进爵,以示重任。
等到重回帝都,便可以再次着重提拔,当今是位厚道人,绝不肯叫功臣吃亏的。
只是这么一来的话……
“我恐怕不日便要调任外地,不能陪你建设山庄了。”
白麓猛的松了口气。
“我以为多大事呢!你该去哪去哪,官越大咱们以后越方便——陛下是陛下,他的面子轻易不能用,有你还是方便一些。”
想了想又嘱咐道:“那我先叫她们收拾几个库房出来,这样你临走之前把咱们囤的货都先放出来,过些时日就要开卖了。”
时阅川定定的看着她,最终无奈地长叹一声:“我本将心向明月……”
白麓绝不肯认自己是沟渠,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过于冷漠,哎呀,一不小心容易伤感情的!
此刻只好笑眯眯接上一句:“你安心工作,我在这边准备嫁妆彩礼,等你回来述职,咱们就成婚。”
“时阅川,你放心,我定不负你。”
时阅川心中又是一阵热火——也罢,阿麓说的对,她要建山庄,还要盖戏园子,日后还要与两位医师合作贩卖各种护肤品……帝都一枚瓦片砸下来,就有三个当官的,他之前因病耽搁,如今该是时候重新找回自己的位置了!
时阅川紧紧握住白麓的手:“阿麓,你尽管放心!凤冠霞披,你都会有的。”
他翻身上马,眼看着白麓站在那里挥手告别,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
一路策马飞奔,眼见着外城已经建设的有模有样,街边行人高声笑语,两侧摊位忙忙碌碌……
见此情景,谁能想象得到上半年还曾发生过那样可怕的灵潮呢?
时阅川心道:外城有此效率,显然陛下空了的内库和国库,果然没有白空。
等到入了宫后,他将一路见闻讲给永安帝听,果然见对方沾沾自喜,面带得瑟。
趁此机会,时阅川问道:“不知陛下上次的补药可曾用了,效果可好?此次神药经过稀释配伍,共得神药一万颗。倘若有效果的话,那就由臣做主,给陛下单供一千颗吧。”
“此乃下臣的一片心意,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不过臣也为此耗资不菲,如今两袖空空。不知陛下可否允许我等,在戏园子里限量售卖?”
既说了心意,那便不会提钱,陛下心中盘算一番,也觉得时阅川知情识趣,很是体贴。
这要每三四日才需吃上一颗,一年也不过百十颗。剩下的自然是留着陛下恩赏……
再来,听说他们买这批神药,完全弥补了云州那边拖欠的粮饷,显然也所费不菲。再赚些也是应当的。
既是如此,他堂堂永安帝也不是那等与民争利的人,一千颗便也行的。
臣子的心意嘛!
永安帝美滋滋的受了。
……
时阅川也松了口气,按当今律法,这等特效药十税五,如今只当补药来卖的话,十税三便够了。
刚好可以按阿麓所想:限量,涨价,多赚的钱分一些交税。
一套流程走完,她还是清清白白的阿麓。
总算做到了一点男子汉该为妻子做的。
时阅川心头微松。
闲话聊完,永安帝也回归正题:
“时爱卿,你上的奏书朕都一一看过了。”
“此中条陈,样样关乎民生,你居功甚伟。”
“如今也是大好儿郎,既然决定成婚,单朕来赐婚可不够——对方既是好女儿家,看中的也当是你本人才是。”
“既如此……盐糖乃国之重器,如今大江南北,你都已去过,先挑一处悄悄去实行吧。”
时阅川略一沉吟:“陛下,历来上品雪花盐是宝心州专供,倘若要动,还请陛下三思,需由军部合作。”
永安帝自有人手,如今来问,不过是不想亏待他。
时阅川知情识趣:“臣,最迟年底,必将带上品雪玉糖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