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提示陆沉分毫,他只会在他作死之时,第一时间将棠宁抢夺到他的身边来,谁来也不放手。
七天的时间眨眼即过。
四月四日,天气阴,诸事不宜。
棠宁素白纤细的手指在日历上轻轻滑过,嘴角还未翘起,却不想下一秒她的房门就被人从外头慌里慌张地敲响了。
“大姐,大姐……”
闻声,棠宁皱眉,猛地拉开房门,看见的便是棠骏惊慌失措的小脸。
半个小时之后,坐在床边的棠宁看着躺在床上,手上打着点滴,小脸烧红的棠若,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注意些,注意些,春天感冒的人本就比较多,别靠那些咳嗽打喷嚏的人太近,这下好了,发热了吧?”
闻言,棠若可怜兮兮地朝棠宁看了过来。
棠宁叹了口气之后,伸手就细心地将她的刘海拨了开来,然后继续用热毛巾给她敷着额头。
一边敷一边下意识地问起一旁的棠骏,“妈呢?还有你二姐呢?这大清早的他们去哪里了?”
“哦,兰姐说妈大清早就拉着二姐出去了,听说好像是要去什么兰桂衣裳店里买衣服,哦对了,妈还说要给二姐买条红裙子呢!”
一听棠骏这么说,棠若的眉头就立刻皱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此时棠宁素雅的穿着,“还买红裙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喧宾夺主?是大姐的喜事又不是她的,穿什么红裙子,不行,我要起来……”
只是棠若才刚挣扎着坐了起来,便立刻又头晕目眩地倒了回去。
见她这样,棠宁立刻按住了她的肩膀,然后把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行了行了,你现在这样还起来什么啊?别吹了风人更难受了,我心里有数,你啊,今天就老老实实躺着,知不知道?”
听完棠宁的话,棠若顿时露出个欲哭无泪的小表情来,“早知道我就该离沈启桥远一点了,明知道他一直在打喷嚏,我还凑上去,呜呜呜……”
“沈启桥?”
棠宁下意识重复了句,随后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完全没注意到她的低喃,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咬牙暗骂着某个人的模样,棠宁的嘴角顿时就扬了起来。
“原先我还想着亲眼见一见那陆沉,见证姐姐你最幸福的一天呢,没想到身体竟然这么不争气……大姐你笑什么?”
说着说着,棠若疑惑了。
棠宁立刻敛起嘴角的笑,轻摇了摇头。
轻而易举被糊弄过去的棠若又继续说道,“不过还好今天只是订婚,不是最重要的时候,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了,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到时候我再帮你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姓陆的,他要是对你不好,看我不……”
棠若立刻凶巴巴地挥舞起自己没有插针的另一只手。
她们两个的对话倒是把一旁的棠骏给说懵了,只是还不待他开口询问,楼下便立刻响起一阵喧闹之声。
吩咐棠骏将棠若照顾好,棠宁径直下了楼,然后就发现棠母与棠茵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
也不晓得她们是怎么通知到的,左右邻居,外加平时看在她和徐司年的面子上常和棠母打麻将的那些夫人们,包括棠茵在海城大学的一些同学,甚至是报社里的朋友,竟然热热闹闹地挤了一屋子的。
穿了条鹅黄色洋裙的棠宁一出现在楼梯拐角处,底下原先还热烈地讨论着什么的众人们,霎时一静。
不比此时身着一身自己完全撑不起来的大红色旗袍,脸上化着浓妆的棠茵,楼梯上妆容淡雅,微卷的长发仅用一根红色的绸带系住的棠宁,整个人仿若出水芙蓉一般脱俗动人。
只一眼就叫底下的一帮人顿时悄摸摸地开始咬起耳朵来。
很快“姐姐漂亮多了”“就是,以前还觉得这棠茵长得不错”“跟她姐姐不能比,撑不起来”之类的话,迅速传进了棠茵的耳中,这使得她脸上温和的笑差点没崩住,望着徐徐走下楼的棠宁,棠茵顿时就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怨过棠宁,她不明白,今天对她明明是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什么她的姐姐要这么对她?特别是今天陆沉哥哥还会来……
只要一想到陆沉的目光有可能被棠宁吸引过去的场景,棠茵就恨不得棠宁立刻消失在她的面前。
棠茵这头脸上才刚露出一点异样,早已成为她肚里蛔虫的棠母想都没想地拉住棠宁的手臂,将她往角落里拽去。
一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位置,棠母便立刻猛地甩开棠宁的手臂,“谁叫你穿成这样的,明知道今天是你妹妹的好日子,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闻言,棠宁皱眉揉了揉被棠母捏疼的手臂,弯唇笑了,“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你别在这里跟我装,我知道你从小就看茵茵不顺眼,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个时候给她添堵?”
棠母义正言辞道。
“看棠茵不顺眼?从小到大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你一直有这样的错觉,是我在看棠茵不顺眼?”
棠宁直接开口问道。
“还不就是……”
因为棠宁不喜棠茵这个观念的根深蒂固,棠母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