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王氏虽然近来胆子大了不少,办事还是得力的,贾母接过贾赦的话:“自然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才好。”
“老二,那是你闺女,你想好把园子建到哪儿了吗?”贾赦不想放过那个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假正经。
“自然是老太太说建在哪里就建在哪里。”
“老太太要是说建在荣禧堂呢?”贾赦看不得人装孝子:“你现在倒是住在荣禧堂,难道住的时间长了就以为真是自己的了?说是老太太因你孝顺能就近照顾,不舍得你搬出去,可是这荣国府袭爵的是我,这正堂是拆是留也该是我说了算吧。”
贾政脸都变了,他自是知道二房住在荣禧堂名不正言不顺,可住在正堂,如家主一般待客早就让他以为荣国府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今天被当事人抽冷子当众提出,怎是一个窝火了得。
“谁说要把园子建在荣禧堂了,那是敕造的地方,岂是能随便动的。”看了没,这就是亲娘:
“我和老二与珍儿商量了一下,从东府的沁芳园起,转至北边,一共三里半大,想是建园子也够了。”
“嗯,应该够了吧。”贾赦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转头仔细地看着贾母。贾母不知他又怎么了,倒对他这么痛快地答应有点不托底:“即是够了,也该商量商量银钱出入。”
贾珍忙道:“这么大的体面,我做族长的也面上有光辉,我们东府就出十万两。”
见贾赦不接话,贾母怕他再装晕,赶紧催一声:“珍儿一个做侄儿的都出了十万两,赦儿你呢?”
这时候叫赦儿叫得还真亲呀,可惜贾赦笑的不阴不阳:“老太太,我只想问您一句,我知道自己自小不在您身边长大,您是我亲生娘亲吗?”
我擦,你想说什么?贾母手指贾赦,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贾政见老娘动了真气,直接给跪了。
贾赦不跪:“什么从东府沁芳园起,转至北边三里半大,够修园子了,您可想过沁芳园往北,与我那院子可是接着呢,您是要把我东大院推平了?推平我的院子不算,我还得给你们出钱,你们脸那么大,咋不上天呢?”被人当面问候上天行程,贾母当真头昏眼花起来,可惜贾赦不是原主那个愚孝的:“哪个亲娘能即不让袭爵长子住正堂,又在人一步步退让下连人家的容身之地都要推平了?还要推平的工钱?所以老太太,你不是我亲娘吧!”
“大哥,你怎么可以怀疑母亲?这些年、这些年...”贾政语焉不详了:“大哥还是给老太太赔罪,免得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大大的不孝。”
“你这个孝子,口口声声老太太三长两短,是在咒老太太吗?”
贾珍不知该劝哪个好,只能瞅着两位太太。邢夫人觉得今天贾赦简直威武霸气,王夫人一面暗恨,一面上前给贾母抚胸拍背,谁让老太太从来都表示不待见邢夫人,人家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找没趣不是。
“老太太您别气,大伯也是为着他们的院子一时气愤。”说着王夫人还掐了掐贾母的虎口,让她保持清醒。
贾母好半晌才缓过气来,要不是想到昨天晚上娘娘捎出的话,她何至于受这孽障的气,只如今娘娘省亲才是重中之重,这园子无论如何要建起来:“老大,你这是扎我的心呀。你们哪一个不是我十月怀胎养大的,就为了一个院子你就不认亲娘了?还是谁给你说了什么,让你忤逆起来。”
抗打击能力还真强呀。贾赦本以为自己一记是否亲娘的重锤,怎么也得让老太太躺上几天,也好让他腾出工夫想想怎么把自己这房从荣国府摘出来,他是想好了,这荣国府连人皇家的人都敢算计,以上位两人的小心眼是不会放过的,与其和它一起灭亡,不如自己带大房的人逃出生天吧。谁知人贾母硬是挺住了,那以往动不动就被原主气晕可就值得商榷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心里不想修大观园怎么破.这两天亲们都很努力的收藏,让大概感动得感冒好了一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