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还郑重地向巧姐儿道谢,又告诉她现在天要冷了,连她的那只也请巧姐儿代养好让小兔子抱团取暖。听说天要冷上来,贾赦打眼看向三个女孩,对邢夫人道:“说是离年还有两三个月,说话也就到了,可给孩子们做几件新衣服没有?也该打两件首饰。”
“老爷!”邢夫人对总是越界的这位老爷忍无可忍地道:“可是我有什么怠慢孩子的地方让老爷不高兴?哪个孩子受了委屈?”巧姐儿听她语气不好,立刻来抱她大腿:“祖父不惹祖母生气,祖母多辛苦。”
迎春黛玉也笑说自己衣服都已经新得了,不光应季新衣,邢夫人还给每人添置了四套新头面,就是贾琏也各自给小姐妹填了一套珍珠头面。贾赦知道自己这是对内宅之事打问得太多让邢夫人不高兴了,只在心中默念: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给你天好脸就连原著中只听原主之命自保的邢夫人也要甩脸色了。怕女孩子们跟着担心,他只能放软了声道:“我不过白问一句,你现在连一句也说不得了不成。”
巧姐儿不干:“祖母没有新首饰呢,让祖父买去,给祖母。”邢夫人见巧姐儿已经会帮她讨首饰,就是不得心里也开了花,抱着巧姐与贾赦道:“不是我要驳老爷的回,实在是今天有件事让我心里气闷。”邢夫人也觉得自己和贾赦说话的语气来大对,想起原来那半死不活的日子,有点后怕地找补。
贾赦先对着巧姐儿哄道:“好,祖父给你祖母买,你有没有想要的?”得了巧姐儿的答复后才问邢夫人:“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
邢夫人看了看迎春黛玉,贾赦摇头道:“还是让她们听听吧,光听嬷嬷说能学到多少。今后刀们总得自己当家理事,两眼一抹黑还行。”
邢夫人说起下午的事:刚睡起不久老太太那里就传邢夫人,说是有世交来访。以前这些事儿都是王夫人出面,邢夫人对所谓的世交并不熟悉,贾母告诉她是辅国公家的大太太。这位太太邢夫人也听说过,现在辅国公家主与贾赦一样袭了一等将军的爵,不是贾赦一样降三等袭爵,而是上一代家主降一等爵位承继。
这位大太太面上客气,话里话外却透出因为贾赦自请改府内规制,才让圣人注意到了勋贵袭爵规制的问题。邢夫人本待要辩几句,奈何贾母竟随声附合起来。虽然不日贾母也不待见大房,可如今竟伙着外人说起自己儿子的不是来,这可不是小打小闹说一说自家孩子给人颜面的时候,连邢夫人都明白的道理没理由贾母反而不知道,所以邢夫人才恼了。
贾赦听了也沉默下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后宅之事,想想对着迎春和黛玉道:“这事儿看着只是有人与你们太太有了口角,老太太偏帮了外人。实际是因为这些□□庭收拾勋贵,这些人被触到痛处,自有沉不住气的来试探咱们家人。今天老太太不帮着我说话,人家就知道咱们家不是铁板一块,也就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他们说的也没错,只是知道的不详细,最先提出勋贵改制的事虽然是我,不过皇帝为了让我少些麻烦,却让左尚书在朝议时提出功勋田的事。这些人都是人精,有人能想到皇帝要保我,也有糊涂的以为皇帝把这个功劳留给左尚书,是因为我也是勋贵出身被夺了功劳,皇帝是为了不待见我才这么做,再加上咱们家里也不安宁,这些日子打咱们家主意的人少不了。”
迎春和黛玉何曾听过这个,不想一个夫人过府也有这么多讲究,都听愣了。就是巧姐儿,因邢夫人和贾赦脸色都不好,也乖巧地靠着邢夫人没象以往一样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