赅他的两名御史之一。贾赦又在人群里找了找孙坚,发现人正皱着眉头,估计这回这个御史又是没经过御史台的正规途径,自己就找机会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了。
唉,摊上一个办事效率不高的亲家,贾赦善良地决定还是自己亲自操刀:“这位大人所言差矣。按说此事为礼部职司,并非圣上一人独断之事,大人这是认为礼部没有能力为王大人拟定谥号?”这是我礼部的事儿,你掺合什么?
那御史也不是真呆呀还是让人拿住把柄必须出头,立刻与贾赦顶上了:“王大人已经过世半月有余,礼部却并无作为,至今王大人尚停灵家中不得安葬。”
这话打击面就宽了,都不用贾赦,左畸做为礼部尚书先不干了:“王御史言重了。不知王御史听没听说过事出有因这句话?”皇帝都封笔了,大家都过年呢,一个九省巡检还不值得大家都为他不过年。
那个王御史也是个人物:“如今圣上开笔已经五日之多,礼部并不见为王大人请封号。”
贾赦心说这就是个愣头青呀,不怪人家拿着当枪使,嘴上却不客气:“王御史,礼部为官员请封谥号自有规矩,首要是去世官员确实尽忠王事,任上奉公守法,无贪污舞弊之事,这些要查清总要有时间,不知御史大人是否此时可证王大人清白,让礼部当庭拟下谥号?”不是人一死就得给谥号的,你知不知道?你急着给王子腾要谥号,敢下保他就清白?
大家其实都知道这个程序,可是都讲个人死为大,没有明显的政敌,谁也不会当场指出我怀疑这个人不清白,先查查再给谥号。可贾赦不一样,他不光已经和王子腾不死不休,就是王子腾死了他也不想休,谁让王子腾当年首鼠两端可能就是害太子的诱因呢。那个御史也没想到还有人能当着大家的面就怀疑人家清白的,有点急了:“贾侍郎如此诬人清白,可有证据?”
贾赦却不着急:“虽然没有证据,却也不能就说他清白。这些总要查过才知道。王御史并不想给礼部查明的时间,一口断定王大人清白,就当庭为他做保有何不可?”你说他清白,你给他做保呀。
就算有人背后让这个王御史给王子腾讨谥号,来探皇帝是不是要开始整治旧势力,也没把这层意思告诉他。只是说他与王子腾有同姓之谊,王家想借他之力为王子腾增点死后哀荣,事成之后必有厚报。看钱的面子上为人上奏,在御史台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要给人当庭做保就不是小事儿了。一个一品大员,你说他一清二白没收受过一点财物?谁信。这要是没有人追究还好说,可明显这礼部的人都要查明再请封谥号了,这事儿就大条了。于是这王御史就说不出话来了。
世界不会因为你不说话就安静,今天贾赦就要教给王御史这个道理:“圣上。御史风闻奏事是本朝惯例,可是若次次所言失实,臣请查该御史是何居心。朝堂本是圣上与众臣商议国事所在,却总有人拿一些琐事延误时间,拖沓了军国大事,此风不可长。”你可以风闻奏事,可不能老是拿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耽误大家。
皇帝也对每日必吵的朝堂不耐烦,可他只能忍着,现在有人说你可以不用再忍了,必须支持呀:“贾赦所言甚是,王御史所言非实不止一次,御史台回去要好生教导。着,革去该御史品级,查无他事再行还乡,永不叙用。”
这回世界才是真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