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可毕竟是京营统制,手里有着勋贵人家不多的兵权,忠平并不知道人已经被忠安挖了墙角,岂能轻易放过。这些天暗卫发现,忠平不只一次私下里与牛继业密谈,因谈话之所四周开阔,无法知道谈话内容。
贾赦本不以为意,按他的想法,根本不必理会牛继业如何做想,只把人的兵权一收,不信他敢凭着手里那点兵造反。谁知旁边的张清早就请出了戒尺骂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他狗急跳墙,真的反了,就算能控制得住,你可别忘了这是京城。”
好吧,还有悠悠众口。做为一个神经粗大的二B青年,贾赦确实没想到这层。他想了一时对皇帝道:“忠平急着见牛继业,也就是为了兵权?”
皇帝心说这不是废话?连白眼也欠奉。贾赦只能自己说道:“忠安知道不知道忠平见他?”
皇帝和张清觉得这句靠谱,都等他的下文。大舅哥在,贾赦也没处卖关子:“忠安挖墙角的事咱们知道,可是忠平不知道。如今这事儿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把牛继业已经投了忠字的事儿透露给忠平,让他怀疑牛继业不能为他所用,自己放弃京营。要不就得把忠平招牛继业密谈的事儿透给忠安,让他自己想法使牛继业脱身,这样新人你可以换上自己的人,忠平在京营的棋也就废了。”反正不管怎样,都是他们自己狗咬狗去,皇帝大可在一边看戏。
听了他的话,张清敲了敲戒尺,向皇帝道:“这个透话的人选还得斟酌。”
贾赦就是一惊:“我不行。他们两个都恨死我了。尤其是忠平,连厌胜都给我使出来了,你们谁能保证下次见了我不是直接给我一刀?”
说得皇帝一乐:“也说不定他觉得你大难不死是可造之才,起了惜才之意将你收入麾下呢?”
“不可能。他就不怕我假意答应了回头什么时候给他一刀?”贾赦可不能让皇帝真有了这个想法。张清也知道轻重:“别的不敢说,就是我刚看到他的时候都恨不得给他一刀。”
皇帝也知道二人的意思,悄然叹了一口气。时间总是带走一些东西,且一去不回。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贾赦,也生出了畏惧之心,让他似悲还喜。见人还在可怜巴巴了看着自己,只能给人吃定心丸:“不会让你去。就算是我肯了父皇也不肯。”你还有父皇看重的东西不知道在哪呢。
贾赦这才开心起来:“如此你们俩商量就好了,我还得回家给孩子过生日。”
皇帝不解:“不过是小孩子,何必这么上心?”
贾赦赶紧教育他:“就是小孩子才得上心。一年可有多少大事是让孩子记住的?自然是他自己的生日最让人期盼,谁能给他什么礼物呀,谁能记得他的生日呀,这些在孩子眼里可不都是大事?就说你,还不是...”往事何必再提,只说道:“我要回去了。”
皇帝也不再拦他,只回想起那一年的冬日,那个女人当时在宫里一手遮天,自己养母在宫中位份不高,自己不过是个透明皇子罢了,除了养母竟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生日。可是太子却让人送来了寿面,又亲自带自己到父皇面前磕头,父皇才记起自己这个皇子,平生第一次赏了自己东西。再想起贾赦关于必须叫孩子名字的说法,忍不住对张清道:“这个混蛋倒是对孩子上心。”
张清若有所思道:“怕是失去过才知道珍惜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