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自以为知道他的心境,也不再提。只让他这些天,多注意一下孙有福及其死忠的动向,要是能来得及,最好安排人看住了。
说是容易,在人家的地盘,想看住人家的主将,也就这两人的胆子敢做此想。
不光贾赦他们在商量对付孙有福,人家中军帐中,也在商量对他们的看法。这边也只孙有福父子两人,孙绍祖觉得贾赦即然已经收下银子,就是与自己家拴在一起的蚂蚱,不用再提防。
只是孙有福一路走来,知道在利益面前,就没有完全不各自蹦达的蚂蚱,他想让忠安王爷知道自己为了大业付出的努力。五十万两呀,那可是他这些年收获的一大半。从王子腾到贾赦的前任巡检,不过是一人五万两而已。
原来贾赦还是高看了孙有福的敛财能力,他就算是再吃空饷,也不敢空出一半的军营,更不能喝兵血喝得太过,要是引起哗变也是得不偿失。这次送给贾赦这么多银子,也是大出血了,就为了能把贾赦引到忠安的阵营之内。要不是贾赦先祭出了太上皇这杆大旗,怕给十万两也就顶了天。
既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孙有福又不是活雷锋,当然得让忠安王爷知道知道:“你打发可靠的人,这几日好生采买些东西,给你姑姑送些节礼过去。”
这八月十五都不剩几天了,你才送节礼,得几时才能到?好在不过是个给人看的名目,这个理由就成。孙绍祖就下不提。
至晚,却有贾赦的人来请孙有福父子到他帐□□进晚饭,父子二人相视一笑,觉得这位巡检大人倒是个拿人钱财真办事的,就连自己说过的一切如常都不在意了。
不想吃饭时,贾赦告知二人:“明日时先生要替我往京中送信,不知道孙将军可有什么信件是要时先生捎带的?”
孙有福觉得这时先生走得蹊跷:“怎么一直未听巡检大人提起?不如我多派两个人,送一送时先生。”
贾赦只一笑:“我出门日久了,对家中也是牵挂得紧,只有时先生亲自回家看了我才能放心。至于孙将军派人护送却大可不必。”说着别有深意地看孙有福一眼:“我自己的人护送,连侍卫们也不用的。孙将军要是没有信件可捎,怕是时先生明日一早就要赶路,不能辞别孙将军了。”
孙有福父子对视一眼,见对方眼中都有些对贾赦的轻视,又都把眼错开。就由孙绍祖道:“世叔说得也是,毕竟好些东西,都得让信得过的人亲送才放心。”尤其是银票这东西。
贾赦大笑:“这个小侄子,真合我的脾气,就是这么爽快才好。”竟认下时先生是替他送银票回京之事。
孙有福父子再对视一眼,这回说话的是孙有福自己:“既然时先生事繁,我还是不麻烦时先生了。”
时先生一笑:“如此我在这里就与将军告辞了。自京中回来,我会直接与东翁在凉州会合,就不再来叨扰孙将军。异日相逢,还望孙将军和少将军能不以某布衣为念,来个相逢不相识才好。”
从他话中得了贾赦快走的消息,父子二人更是心中大石落地,感觉五十万两银子花得不算冤枉。贾赦也在一旁说道:“孙将军与时先生初次相交,对先生还不了解。等多与先生交往几次就知道,时先生确是信人。”
那父子二人只点头称善,又给时先生奉酒,到了不提带信之事。
本来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的事儿,能有信更好,没有信拉倒,只要你们信了时先生是为自己送银票回京,贾赦就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