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情他,要不是自己心性坚毅些,怕是也早让自己这么好父皇给...不过他一个做儿子的,只能劝道:“他不是平日一直与父皇亲近?比起我来,他有事还不是要找父皇。”
这话平日能引得太上皇一乐,这次却没有效果。许是想起自己几次有意无意地挑拨了皇帝与贾赦的关系,可是现在皇帝却为自己与贾赦劝和,太上皇老脸挂不住,还是怎么,他只告诉皇帝:“好好查,一定要查这个孙有福背后是不是还有别人,不管是谁,一定不能放过。”这样的蛀虫,竟要动摇国家基石!
皇帝心中暗乐,嘴上应得痛快,又与太上皇说些别的,侯得人心情好些了,才退出大明宫。看着皇帝的背影,太上皇无力感更甚,这个国家,终不再他的掌握了。
回到养心殿,皇帝让人去请张清来议事。等张清进殿,就发现皇帝的心情实在不坏,可不象是发现了一个蛀虫该有的情绪。
对着张清,皇帝也不隐瞒,将没有给太上皇看的另外一封密折递过去。张清看后大惊:“皇上,这才刚处置了忠平,要是再...”
皇帝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打断他的话:“朕自然清楚。不过是让你心里有数。一定要给贾赦看好家,不能让他有后顾之忧。让他仔细在外巡检清楚再回京。”
你这是难为人,就算是皇帝给别人下这种命令,也太随心所欲了点吧。张清只能提醒皇帝:“皇上,如今贾赦家中还算清明,他那位夫人只管后院,并不用臣做什么。”
皇帝点点头:“也是。不过如今贾琏的媳妇有孕了,怕是那个家伙又该惦记孙子了,指不定如今想着怎么编由子回京呢。”
张清也是苦笑:“也不知道他是学了哪个,只把家里人看得太重了。”
皇帝却自以为明白:“你不知道。他自五岁就让家里送进宫为质子,心里一直不平。怕是为了这个,有点矫枉过正,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们再受了委屈。”
想到委屈,皇帝脑袋里出现了贾赦在大明宫里放赖为自己闺女讨赐婚旨意的事,问张清:“你说,他回来会不会以为皇后封了三个女孩,对贾琏媳妇肚子里的那个不公平?”
张清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什么是物以类聚。可是这事儿明显对贾琏再有利不过,张清只能做出自以为最公允却最有误导性地答案:“这个臣真的不知晓。”他会做何想。
皇帝也头大,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而且那个人也不如贾赦用得即顺手又放心,可就是贾赦的性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拿捏得了的。想想他只能和张清商量:“要不能给那家伙去封信?告诉他朕已经说了,等贾琏媳妇生了,无论生个什么都有封赏?”
什么叫无论生个什么,除了孩子还能生个什么不成。这话就是张清也不爱听,于是他回道:“只怕路途太远,等信到他手里时,他早就听说家里女孩受封的事儿了。”
皇帝一想要坏:“他会不会想着是皇后要抢他家孩子?”
张清想说,咱们能不能说正事?可是皇帝明显让自己给吓得不轻:“他一准这么想,不定现在就要往回赶。你回府去,让那位时先生无论如何安抚住他,将朕的意思给他说清楚。告诉他,要是他不把边巡清楚就回来,那就不用皇后,朕自己下旨收回他家女孩的封号。”
听着皇帝如此无赖的话,张清想自己还是退下吧。不想皇帝又叫住他:“贾赦此次立的功劳又不小,可是不能引了忠安注意,还是不能奖他。你看看哪个部里有位置,给贾琏动下地方。”
前面的话张清都可以当没听见,可是给自己外甥升官的事儿,他明面上还是要推一推:“贾琏并不是正经科举出身,又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升了四品,再升的话怕是有碍物议。”
皇帝虽然觉得张清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刚才已经让自己吓得不轻了,物议对他来说不过是可听可不听的事:“这个无妨。我再与太上皇先通个气就好,你只管将位置列出来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