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地去给他侍疾,得把自己骂成个什么,所以他回绝得十分干脆。
贾琮却一脸坚定:“哥哥,那也是我的父亲。”
这个贾琏没法否认,可是贾琮实在太小了。第一次,贾琏生出了要是有个大点的兄弟与他一起就好了的念头。再看一脸坚定的贾琮,这还是个孩子。只好道:“咱们现在去见母亲。”
那侍卫正得了个话空,连忙告退去兵部办事。贾琏嘱咐人一定快些回来,才领着贾琮进内宅。
邢夫人此时已经让人给掐人中掐醒了,正在嚎着自己要去见贾赦。迎春和黛玉何尝不是这个心思,只是女孩出门并不方便,就是邢夫人,也怕她路上有个什么不好,只能苦劝。
见贾琏进来,二人都松了口气,至于孙苑,还在自己院子里给贾琏收拾东西。邢夫人也看到了这兄弟两个,嘴上直道:“琏儿,让他们给我收拾东西,我要去见你父亲。”
贾琏真给跪了:“母亲,父亲连我都不让去,您就更不行了。”
“什么?”邢夫人与贾琏的想法差不多,那就是她的老爷已经病得糊涂了。
“母亲,”贾琮也给邢夫人跪下:“父亲不让哥哥去,家里也确实离不开哥哥。可是父亲没说不让我去。”
邢夫人看着比桌子高不多少的贾琮,更是哭得厉害了:“你过了年才七岁。”还只是个孩子,就是去了又能顶什么事。
贾琮却跪着说他的道理:“母亲、哥哥请想,父亲这是为了王事才病的,皇上必然会派太医去为父亲诊病,以时人不会少了。我多带几个积年的长随,也不耽误人家的行程,不过是与他们搭个伴,想来他们不会不带我。一路上又有太医跟着,出不了什么事。”
可是再多的人跟着,也改变不了贾琮还是个孩子的事实。让这样小的孩子千里探父,邢夫人不光是不放心,更是心里一片悲凉。
贾琏也无话。他是真想去,可不要说现在还没有去请假,可就算是请下假来,让他把这个家放心交给谁呢?
“平郡王到。”屋里的人都在哭,丫头也不敢报得太大声,可大家还是能听清楚。这个时候,什么大防都不重要了,不光迎春,就是黛玉也没想过自己该回避。
“母亲。”平郡王急急地进来:“我一会儿就出发,母亲可有什么要给父亲带的没有?”
邢夫人哭得更甚,不过这次是欢喜多些。不是她没有人心,不过能有人去看贾赦,她就放心了。贾琏也是如释重负,只对着平郡王行了个礼。
吓得平郡王赶紧躲到一边,连连道:“哥哥这是做什么。”
不想黛玉也走上前来,对着他深施一礼:“有劳郡王。”
平郡王傻了好不。他本是出于自己对贾赦的惦念,听人说贾赦病了连忙进宫请旨,好容易说得太上皇和皇帝点头,又来将军府看要带什么东西。不想连着两个人向他行礼,其中还有一个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只见那女孩一身浅碧,头发油亮,双目就算红红的也让人觉得顾盼生辉,正盈盈地望向他。这么长时间不见,好象人又长开了几分,身量也拨高了一点。平郡王只觉得人生如此圆满:让父亲多生几次病吧。
就在平郡王发愣的当口,贾琮膝行到他面前:“郡王,我一定不会给郡王添麻烦,一路上都听您的,请郡王带上我。”
“母亲。”这是什么情况?平郡王反应不过来了。就算是刚才他心里的想法有点不地道,可也不能这么报复他。
“琮儿,听话。”邢夫人与贾琏一同制止贾琮。可是贾琮就是不起来,谁说也不行。偏一个不够,还有个巧姐儿也学样,要跪着求人也带她去,一时荣禧堂内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