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就写在脸上。
对这个堂兄,贾赦看原著时,还以为真是个堪破世情,对宁国府心灰意冷的人物。可是让皇帝一说,也不过是个为保命无所不用其极的胆小鬼。所以指着贾赦给他台阶下,那还不如做梦来得快。
等了好半天,贾敬也没得到一句安慰,只好自嘲道:“摊上我这么一个没有本事的父亲,也难怪孩子不肯相认。”
贾赦才不惯着他,随口就道:“说得是。要是我的老子这样对我,我怕是做不到惜春这样礼貌。”
把个贾敬怼得呀,再不想提此事,只问:“你只是让我炼丹吗?”
“那你还会做什么?还能做什么?”贾赦今天就是要彻底压服此人。贾敬自然没别有话好说,因为他确实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就算原来说是修道,也有一大群小厮服侍着。还是皇帝给他挪地后,才只剩下他自己,现在好歹能把自己收拾干净而已。
“回头我给你一个方子,你先炼着,看能不能成。我可和你说,这方子炸炉的可能极大,你千万自己当心。”把你炸飞了不要紧,可就没有人给老爷我挡箭了。
想想还是不忍,贾赦今天做了第一次圣父:“惜春那里,你也要多与她接触接触。孩子还是想要父亲的,只是你这些年来不闻不问,让人冷了心。”要不哪儿有原著里小小年纪就要出家的话。
贾敬只能点头答应,想着日后如何与惜春相处。
时先生等惜春离开后,已经进了屋,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十成十。他对这个当年没有首告之人更是没有什么好看法,只拉着贾赦商量起日后的安排。
“可惜没有善水战的人。”贾赦有些丧气。
就算是来了庄子上,他也没有真正清静下来。原来从听说探春死讯后,他就想起了三春过后诸芳尽这句话,算算时间,已经快到了南安郡王兵败、探春远嫁的时间。
可是本朝自□□时起,就已经禁了海,没达到片木不得入海的程度,可海军力量却等于零。而打败南安郡王的茜香国,正是在海上立国。
时先生忽听他说到水战,有些不解:“好好地不修你的路,怎么又想起水战来?”
晃点人,这个是贾赦的长项,已经到了张嘴就来的地步:“忠安伏诛,这消息北夷不日就会知晓。那些夷人一心想南下,失了忠安这个内应能甘心?说不得北边就得闹上两年,非得把他们打痛了、打怕了、打残了,才能清静几日。”
“那和水战又有什么关系。”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时先生更觉得这人刚才是不是让贾敬气昏了头。就是贾敬,也听住了,倒没想着这些也是凡尘俗事,听得是津津有味。
贾赦就接着给他们分析:“你们可看过茜香国这几年来贡的东西?都是些什么玩意,居然还有什么汗巾子,那个女王是得有多饥渴,这不是挑逗是什么?”
其实二人都不知道茜香进贡了什么东西,贾赦也不过是借了原著顺嘴胡诌,只是他后面的话太过义正辞严,让二人不得不相信。
做为正统读书人出身,就算是已经修道了,可是修得又不是欢喜禅,贾敬还是一个合格的卫道士:“果然轻佻了些。”
“是吧。如此轻佻,对我大青又有何敬重之心?”轻慢还差不多。
时先生也同意,毕竟他也曾与太子一起为了这个国家奋斗过,是看不得谁轻视自己的国家:“没有敬重,就没有畏惧。棒槌,你是说?”
贾赦这才说出自己的结论:“不错,我是怕一旦北夷有异动,那茜香会想分一杯羹,到时两边呼应,怕是会成一时之患。”
时先生猛一拍桌子:“不好。西边还有一个西宁王爷。”
那才是忠安的死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