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松折了一下宋春娣的腕骨,“咔嚓”一声,骨骼错位的声音在空气之中轻轻响起。
下一秒,宋春娣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
叶长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婆婆,年纪大了可就别再大幅度的运动了。”原主受封建礼教的荼毒害怕宋春娣,她叶长清可不怕。
宋春娣害怕的看着呈现诡异错位的腕骨,拔高了声音大喊:“叶长清,你要造反是不是?”
“儿媳不敢。”
叶长清一面应付宋春娣,一面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去寻找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宋春娣只是个没有见识的乡野村妇,手腕碰一碰都痛,她还以为断掉了。
“叶长清,你折断了我的手,等我儿卿之回来,我定要他休了你!”
叶长清闻言嗤笑一声,实在忍受不了宋春娣的聒噪,起身下床。
“放心,你这手断不了,只是错位而已。”
身上风寒未祛,刚刚又被宋春娣给浇了一盆冷水,叶长清觉得现在浑身阵阵发冷。
她在柜子里翻出了宋春娣吃剩下的药丸,因为这药贵,所以宋春娣便偷偷藏了起来,原主病的那么重她都不舍的拿出来给原主吃,原主这才一命呜呼了。
宋春娣见状想要从叶长清的手中把药给夺回来:“你干什么?”
叶长清轻巧的转身侧过,没让宋春娣有得逞的机会。
“拿药当然是吃。”
叶长清转身坐到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和着水吞了一枚药丸。
其实她不是没有自愈的能力,但只要一想到原主是带着怎么样的绝望死去的,她心里就很是不舒服。
宋春娣一只手又阻止不了叶长清,顿时心疼的哇哇大叫:“你知道这药多少钱吗?你说吃就吃?”
“这药再贵,也是我在地里干活挣的,你儿子上京赶考这三年的钱,也都是我一分一分赚的。我吃我自己买的药,再贵我也吃的心安理得。”
“你……”
宋春娣一下子被噎住了,看着叶长清那张苍白肌瘦的脸,她竟找不出任何一句辩驳的话来。
宋春娣有些吃惊,这还是以前那个跟面团子似的没脾气的叶长清了吗?怎么今天,她整个人似乎都不太一样了。
二人对峙时,门外传来邻居叫门声:“卿之娘?卿之娘在不在?”
宋春娣看向叶长清,示意让她去开门,叶长清不肯再惯她的臭毛病,坐着没动。
宋春娣有火没处发,外面邻居还在叫门,她只好自己前去开门。
一见宋春娣,邻居便高声道贺:“卿之娘,恭喜恭喜啊。”
宋春娣哭丧着脸,“他婶,你莫要拿我寻开心了,喜从何来啊。”
一早起来叶长清饭也没做,还掰折了她的手,又处处顶撞她,她可是被气的够呛。
邻居眉开眼笑:“卿之娘,你儿子高中状元啦,迎喜的队伍都已经到村头了,听见锣鼓声了没?”
宋春娣仔细一听,还真有乐声远远传来。
“她婶,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这还有假。卿之娘,你可真是太有福气了,生了个状元郎。”
邻居的称赞巴结声,宋春娣已经都听不真切了,她被巨大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一瞬间天旋地转,激动的身形摇晃,眼看要晕过去。
邻居手疾眼快的将她给扶住,话说之间,喜帐队伍就已经来到了门前。
队首的张卿之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意气风发。
听说皇帝殿试时曾亲口称赞他,丞相府看中了他,老丞相还问他是否婚娶,有意将丞相府的小姐嫁给他。
一见门口的老母,张卿之立即翻身下马,热泪盈眶:“母亲,儿子中了。”
宋春娣一把抱住张卿之,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儿啊,你可太给为娘争气了!”
这么多年,因为家里穷,村里所有人都瞧不起她这个寡妇,如今儿子高中状元,她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了。
与母亲分享过喜悦以后,张卿之松开宋春娣,“娘,她呢?”
这问的,自然是叶长清了。
他十六与叶长清成亲,年少微时,春心萌动,这么多年许久未见,心里自然还是念想的。
宋春娣却忽然变了脸色,故意拿错位的那只手擦眼泪,张卿之一惊,捧起老母的手:“娘,您的手这是怎么了?”
“还不都是你那个好媳妇。”宋春娣边擦眼泪边说,“儿啊,你都不知道,为娘的这三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
叶长清站在里屋门口,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宋春娣所说的话,不由得冷哼一声。
这三年来,她过的可是颐指气使,太上皇一般的日子,如今却倒恶人先告状了。
“娘,长清她打您了?”这张卿之也是愚钝,轻易就被宋春娣给左右了思想,全然不顾宋春娣养出的这一身膘,就以为她受了欺负。
宋春娣没言语,却算是默认了。
张卿之顿时怒火冲天,气势汹汹的进了家门。
喜帐队伍在门口停住,村里不少人都来看,想要巴结。
宋春娣典型的势利眼,“砰”的一声冷冷摔上了家门。
张卿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