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男人的妻子在医院的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心焦的哭喊道:“我就不该跟他置气,我明明知道他跟那个女技师没有什么的。”
从女人哭嚎着,断断续续的倾诉之中,叶长清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男人是医馆推拿的常客,叶长清每天下午来医馆都能看到男人的光顾。男人每天来推拿都显得很是疲惫,医馆当中除了叶长清还有位长得还听不错的中年女人,推拿手法也是一绝,叶长清客满时,这个叫江岚的男人就去找另外那个女人做推拿,今天他进医馆恰好被他妻子给看到了,以为他跟那个推拿的女技师有点什么,所以盛怒之下才大吵一架,失手将男人从二楼推了下来。
叶长清挑了挑眉,老话说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手术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叶长清听了女人一个小时的哭声,头都大了。
护士们推着脑袋包裹的像木乃伊一般的江岚从手术室出来,主治医生走在最前,江岚的妻子立即迎了上去,抓住主治医生的白大褂,无比紧张的问:“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病人失血过多,但好在止血及时,送来的时候,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道:“若是止血不及时,恐怕他就没有命了。”
江岚的妻子千恩万谢,扭头又看向叶长清:“小姑娘,真的……太感谢你了。”她为自己当时的态度而感到深深的内疚。
叶长清倒是非常大度,对于江岚妻子的行为也表示理解,毕竟在那种情况下,着急发怒也都是潜意识里的表现。
叶长清抬头看了眼时间,顿时暗道一声不妙。
见江岚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叶长清便悄无声息的遁走了。
回叶家的路上,一股气运钻入叶长清的身体。
她握了握手指,顿时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方才她救了江岚,这些气运便是功德。
叶长清上次救江艳梅的时候,就发觉得到的气运不少,这次救了江岚,得到的气运更多。
这样看来,似乎她不用从气运之子的身上了汲取气运,光积累功德,就能够得到足够的气运了。
回到叶家以后,叶家已经关门了。
叶长清睨了眼手上的腕表,十点半,果然她已经被叶家的所有人给遗忘了。
唯一还惦记她的叶邵清忙着高考复习,早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叶长清总不能大张旗鼓的叫门吵醒叶家的所有人,这样的话,叶柔柔就更有机会抓住她的把柄,在宋淑琴的面前,说她“不干正经事”了。
叶长清转身正准备找个小旅馆去对付一宿,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
叶长清好奇的扭头去看,只见一团小小的黑影正扒着雕花的铁门后的门锁,给她开门。
“二黑。”叶长清喜道。
“当然是我,”二黑用猫抓费力的掰开门锁,放叶长清进来,“不然这么晚了,还有谁会管你。”
叶长清进门后,闻言唇畔露出微不可查的笑容。
是了,在每一个世界当中,别人对她好,也都因为她所“扮演”的身份是他们的亲人,而只有二黑对她的好,是与那些人所截然不同的目的。
只因为她是她,不是任何人,所以二黑心甘情愿的对她好。
换言之,她在每个世界当中都是匆匆一瞥的过客,只有对于二黑来说,她不是。
他们两个更像是“相依为命”的关系。
叶长清抱起二黑,蹑手蹑脚的从后门进了别墅,然后又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回了房间。
二黑与她同心同魂,已经知道她在医馆当中发生的事情。
叶长清盘算着,“在这个世界上积累功德,可远远要比从气运之子身上得到的气运要多的多。”
来这个世界上,她只见过叶邵清一个气运之子,叶邵清性情寡淡,渡给她的气运,只有两次,都是极浅极淡的,还不如她救人一次来的多。
二黑也道:“守着叶邵清这个气运之子,似乎并不是长久之计。”
它一本正经的用肉垫摸着自己的猫下巴,模样怎么看怎么滑稽:“而且这个世界上,似乎并不是只有叶邵清一个气运之子。”
叶长清闻言,以为他又有了别的线索:“你能感受到别的气运之子?”
二黑摇了摇头,“还没有。”
叶长清:“……”那一切就都是屁话。
不过叶邵清很快高考完了就要去别的城市上大学了,到时候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叶家几次,那么疏远,叶长清就更没有机会从他的身上得到气运了,她得早做打算才是。
……
半个月后。
因为叶长清给江岚止血的事,传到了医馆经理的耳朵中,他觉得叶长清年纪轻轻对中医就有如此见地,必然是可塑之才,就趁叶长清节假日之时也把她安排在自己的身边,让她更好的接收中医知识。
那日叶长清正跟着经理在听他按摩每个穴位的功效,她其实对这些都已经了如指掌了,正听得百无聊赖,门口一对夫妻带着一面锦旗进了医馆,来人正是江岚夫妇。
他们礼貌的问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