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
至此,莫逸再也没回简讯。
叶长清心里却总觉得像是有什么挂念一般,翻覆着摁亮手机屏幕,通知栏却始终空空如也。
…
是夜。
姜涟的病情果然如叶长清所说,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医生们都束手无策,姜涟整日都被头疼所困扰,脑袋里“翁嗡嗡”的像是有一群昆虫在飞。
体虚乏力,虽然她的腿已经能够站起来了,却不足以支撑着她行走。
姜涟夜里睡不着,只能靠安眠药入眠。
莫逸看着姜涟这幅模样,实在难受,便对姨父说:“不然,我们就试试叶长清的药吧。”
姜涟的丈夫也深爱着妻子,看姜涟每天都备受折磨,他的心里也十分难受。姜涟甚至因为痛苦,而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姜涟的丈夫正犹豫不决,楼上忽然传来阿香的惊慌失措的声音:“不好了,夫人昏过去了!”
莫逸目光一凛,跟着姜涟的丈夫飞快的上了楼。
姜涟安静的平躺着,面色苍白如纸。
阿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夫人一直吃不下去饭,都三天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莫逸握紧双拳,倒抽了一口冷气,掀眸看着姜涟的丈夫:“姨父,姨母等不了了,就让她试试叶长清的药吧!”
这个时候,情况就算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姜涟的丈夫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眸中莫大的决心:“好。”
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让他看着自己妻子生命一点点的流逝,他心如刀绞。
那时已经很晚了,姜涟的丈夫跟莫逸亲自出门去抓药,跑遍了燕京大大小小的药店,总算在中医
院中找到了药方上的中药。
再回去煮药已经是半夜了,灰褐色的药汁泛着一股苦味,瞬间就弥漫了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姜涟的丈夫看着那药药汁,仍有所疑虑:“阿逸,真的没事吗?”
莫逸的脑海中没来由的浮现出叶长清那张冷冰冰的脸,咬着牙道:“我相信她,我们就试一试吧。”
姜涟的丈夫见状,便缄默下来。
莫逸没让阿香动手,端着药碗缓缓蹲在了姜涟的床前。他将拿银制的小调羹盛了一勺一勺的药送到姜涟的嘴边,说来也奇怪,几日汤水未进的姜涟如今昏了过去,药竟然乖乖的喝了下去。
那碗药光看着,光闻气味,就知道无比的苦涩。
然而才只喝了半碗药,姜涟的身子忽然开始颤,姜涟的丈夫一冷声,弯下腰来按住姜涟的肩膀,才发现他已经出了一身的虚汗。
阿香见状赶紧拿来毛巾给姜涟擦汗,莫逸见势头不对也停止了给姜涟喂药。
阿香拿毛巾不住的擦拭着姜涟的脸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可姜涟的身体就像是进了汗蒸房一般,源源不断的有汗水往外沁,阿香手里的毛巾很快就湿漉漉的,姜涟的衣服也被汗水濡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同时,姜涟的身体越抖越厉害,脸色也十分苍白,就像中毒了一般。
姜涟的丈夫情绪有些激动,忍不住低声怒喝莫逸:“你不是说没有问题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逸不是专业的医生,对姜涟的情况也十分的奇怪。
他定了定情绪,安慰姜涟的丈夫:“或许出汗是排毒的表现,姨父你先别着急。”
然而莫逸的话才刚说完,姜涟忽然“呕”的一声。
像极了醉酒时身体不适要呕吐的声音,莫逸垂眸一看,地上已经满是秽物。
姜涟仍闭着眼睛,但身体却微微侧了一些,她还在吐着什么,撕心裂肺的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姜涟的丈夫顾不上再责怪莫逸,只一个劲儿的给姜涟顺气。姜涟吐到最后,像是变成了干咳,咳了几声,忽又猛的吐出了一口乌黑的淤血。
阿香站的最近,被吐了一身,她也不嫌脏,立即拿干净的毛巾给姜涟擦嘴。正擦着擦着,姜涟忽然炯炯有神的睁开了眼,把阿香下了一跳,抚着胸口后退了一步。
姜涟的丈夫惊喜道,“你醒了?”
姜涟蹙了蹙眉,又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恍惚之间发觉自己的头也没有那么痛了。
她看着莫逸跟丈夫的模样,竟自己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你们都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莫逸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叶长清的药真的有用。而姜涟的丈夫显然也清楚了这一点,对于刚才自己的唐突和不理智,他觉得有些愧对莫逸和那个开药方子的小姑娘。
果然还是人不可貌相啊。
四下里寂静,无人回答。
于是阿香便主动说:“夫人您刚才忽然昏过去了,把少爷跟先生都给吓了一跳,他们俩大晚上的跑出去给您买中药,回来又煮了给您喝。”
她不说姜涟还没有发现,原来墙上的挂钟都已经显示十二点了。
她还有思维的时候,依稀记得是八点多。
姜涟又按了按眉心,“不知不觉倒是觉得身体轻盈了不少,究竟是什么样的灵丹妙药,这么管用?”
莫逸道:“是上次我的那位朋友开的中药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