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想的多。”元德帝既欣慰又无奈,忍不住叹气道,“你当朕和太子都不存在呐?正统的朝政平衡教养,自然由朕和太子来教小皇孙,还真没指望你。不过就是想着皇孙如今尚且年幼,你又颇为有趣,让你带着他玩两年罢了。偏你想得多,脑子就没用在正途上过!”
陆安珩自动翻译了一下元德帝的话:让你带孩子就是给孩子们找个新鲜罢了,你少把自己当盘菜!
这么一想,陆安珩顿时就淡定了,不用担负起未来一国之君的教育责任,那真是太好了!咸鱼陆安珩就是这么没有追求。
元德帝见陆安珩的神情瞬间轻松了不少,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对这个家伙的惫懒性子已经彻底绝望了。
不过想着陆安珩方才感动之下说出的话,元德帝暗自奸笑一声,又露出了招牌的狐狸笑,万分亲切地看着陆安珩,温声笑道:“朕方才好像听你说过,朕以士待你,你便要以忠诚回报朕?还说要日后是想出了新玩意儿,定会告知朕?”
陆安珩已经被元德帝坑出经验来了,一见他露出了这个和善笑容,顿时就知道他又要开始给自己挖坑了。陆安珩立即警觉起来,防备地看着元德帝,心说自己刚才不会是被他套路了吧?莫非他前面怒气冲冲地说了那一大堆,都是为了给自己挖坑作准备的?
老狐狸们的想法,陆安珩这只小狐狸完全琢磨不透。好像自己天生就比他们少了一根弦似的,陆安珩很是无力,顿时有种智商被全方位压制的挫败感。
好在陆安珩这人特实诚,想不明白就开始打直球。眼巴巴地瞅着元德帝,陆安珩脸上可怜的表情简直和十二皇子有的一拼,忐忑地问道:“陛下,您想让微臣做什么就直说吧?别琢磨着怎么把微臣给推进坑里去了,反正微臣的脑子永远不如您好使,只有被您还有几个阁老们忽悠的份!”
听了陆安珩这略显无奈的话,元德帝的眼中有了一丝笑意,嘴角上扬道:“别把自己说得跟个小可怜似的,朕和阁老们交给你的活计,朝中上下哪个不眼红的?也就是你脑子异于常人,死活不乐意动弹。行了,跟你说正事儿,贸易区那头已经建好了一批房子了,与北戎也开始正式通商了。正如你所说,北戎人今年能从贸易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边关确实平稳了不少。只是北戎民风彪悍,在贸易区也多多少少闹出了点事,让当地的驻军颇为头疼,你可有法子?”
这能有什么办法?陆安珩一头问号,下意识地开口道:“那就按照我大齐律法,将他们通通关起来啊。派驻军前去,不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元德帝点头,忽而问道:“北戎人素来骁勇好战,性格不羁,若是朕想彻底让他们老实下来呢?你可有办法?”
这才是您的真正目的吧?陆安珩忍不住抬头看了元德帝一眼,心说和他聊天也太累了,总是要再三铺垫才会进入主题。不过,想着方才元德帝都已经为自己的一辈子铺好路了,陆安珩觉得自己还是能多为元德帝排忧解难的。仔细地想了想,陆安珩忍不住出了个贱招,一手往西边指了指,试探地提议道:“不若让一群僧侣前去北戎传教?陛下您看看如今的吐蕃,就知道佛教的厉害了。”
活-佛都能与吐蕃王平起平坐了,可见佛教势力之强盛。干脆让僧侣们继续去北戎继续发展教徒,让北戎人们慈悲为怀,回头是岸。为大齐和北戎的边关安定做贡献去吧。
实际上,陆安珩也眼馋北戎那片草原许久了。若是大齐的地理位置和前世的祖国没差的话,这会儿的北戎就是后世的内蒙,那可是个物产丰富的好地方呐!享誉全国的牛羊和奶制品不提,各种矿产资源也令人咂舌。陆安珩隐约记得曾经听人提过一句,说是内蒙古的铁矿和煤炭资源,都是位居全国第二位的。
这俩东西,对于时代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陆安珩想着打通双方的贸易往来,除了惦记着北戎的牛羊外,也有那么一丢丢心思,是想给他们一点提示,再来做一做这两样生意。反正双方都有利可得,这一波谁都不亏。
然而元德帝并不这么想,一听陆安珩这话,元德帝立即就激动了,想着草原上不知埋在哪里的煤矿和铁矿,甚至还有金矿等昂贵矿藏,登时兴奋地揪住了陆安珩的衣领,语气急促地问道:“此话当真?你可知那些矿藏在何处?”
陆安珩不由翻了个白眼,艰难地把元德帝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给扒拉了下来,无奈道:“草原那么大的地方,我怎么知道这些矿藏在哪儿啊!”
元德帝遗憾地叹息,知道有宝贝,却不能动手将它取回来,这感觉可真是憋屈。
陆安珩看了看元德帝郁闷的表情,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开口道:“反正应该在那几个最大的草原上。”
貌似后世有消息曾说,呼伦贝尔那里好像发现了一块大煤田来着。至于元德帝惦记着的铁矿和金矿?不好意思,这个知识点超纲了,陆安珩还真没这么好的记性。
元德帝一听陆安珩这话,顿时便露出思索之色来。陆安珩一看元德帝这表情,就知道他又要准备开始给人挖坑了。陆安珩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貌似自己这回,一不留神就坑了少数民族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