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狮子大开口向自己要三千两?
宰冤大头也要讲究基本法啊!
然而姬玄并不为所动,主要是之前陆安珩给他洗脑洗得很彻底,说什么东西有价智慧无价,这两大农具给农忙带来了这么大的便利,专利费想收多少都不高。
也就只有陆安珩才能有这个脸皮厚度了,忽悠起姬玄来真是脸不红气不喘,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是以姬玄这会儿战斗力也格外高,掐起架来理直气壮得很,几个回合下来就掐赢了所有权贵们。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以两千两的价格成交,权贵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交了个劳什子专利费,也是醉的不轻。
这钱姬玄收的是痛快了,权贵们却憋屈的想吐血,任谁被别人当成肥羊狠宰一刀,都高兴不到哪去。好在权贵们还不知道这个贱得没边的破主意是陆安珩这个坑爹货给出的,否则,估摸着陆安珩还得再被人捅一刀。
姬玄这回可兴奋了,数了数手中收来的专利费,姬玄高兴地眯了眯眼,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姬玄手中已经有小几万两的银票了,除开做打谷机和手摇风车的人力财力物力,户部还能有好几万的进账,完全是一笔意外之财,姬尚书对这笔预料之外的银子表示很满意。
这么个贱……好极了的主意,完全可以再多来几个嘛!数银票数到手软的姬尚书尚书表示自己完全不嫌多啊!恨不得把陆安珩揪过来再多想出几个打土豪的主意来。
然而陆安珩给姬玄出了这个馊主意后,立马就滚回家装鹌鹑去了,坚决不给姬玄再压榨自己的机会。
好在陆安珩回家回的及时,这会儿家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萧氏正火急火燎地吩咐白芷两人收东西,时不时又催上一把,脸上尽是焦急之色。陆昌兴也在一旁来回踱步,脸上虽然极力保持淡定,但是眼中的慌乱之色挡都挡不住。陆安珏就更不用提了,整个人就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见陆安珩进来,萧氏忍不住松了口气,提高了声音吩咐陆安珩,大声道:“快点去看看马车来了没有!方才孙府来人传音,说是你阿姐已经发动了。孙府又没个女性长辈,我都快急死了,让长风跑去租马车了,现在正要收拾点用得着的东西,就等着马车过来赶去孙府看你阿姐呢。你来的正好,等会儿跟我一起去!”
这还是陆安珩第一次见到萧氏这么不庄重的样子,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三倍。等到她噼里啪啦说完这一大通话后,陆安珩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萧氏到底说了些什么,顿时也慌了起来。
艾玛陆芙这是要生了啊,据说女人生孩子很痛来着,以如今的医疗水平来看,还会有性命之忧,也难怪陆安珩心里也开始打鼓了。
反应过来后,陆安珩直接拔腿就往门外跑,看着街头越来越近的马车,陆安珩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连忙对着屋内大喊,“阿娘,马车来了,你们快点出来!”
陆昌兴和萧氏三人顿时一溜烟地跑了出来,尤其是萧氏,这么一通折腾下来,鬓边的头发都略微凌乱了。然而平日里最注重仪容的萧氏这会儿却完全不在意,双手拎着裙子跑的比陆昌兴还快,淑女形象荡然无存,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萧氏喘了几口粗气,立即叠声催促着陆安珩几人的动作快点。
等到几人一路赶至孙府时,陆芙已经进了产房。
陆安珩父子三人自然没法进产房,萧氏倒没那么多顾虑,听着里头陆芙的痛呼声,萧氏更心疼了,顾不得孙辛夷上前的招呼声,脚步不停,抱着怀里特地给婴儿和产妇准备的包袱径直往产房奔去。
陆安珩听着陆芙接连不断发出的惨叫声,内心也在颤抖,一把扯住孙辛夷的袖子,陆安珩的脸都白了,连忙追问道:“我阿姐情况如何?产婆呢,来了没有?”
孙辛夷也有些六神无主,陆安珩这几个问题倒是让他回了不少神,目光涣散地看着陆安珩,孙辛夷下意识地回答道:“产婆早就进去了,你阿姐的产期本就在这段日子,于是我早几天就让产婆在家里住下了。她一发动,产婆就跟着产房。”
陆安珩苍白的脸色缓了缓,略微松了口气,继续追问:“那我阿姐怎么样?你不是大夫吗,刚刚难道没给她把脉?”
孙辛夷这会儿可算是回神了,连忙点头道:“把了把了,每天都给她请平安脉呢!脉象一切正常!”
一听这话,陆安珩父子三人齐刷刷吐出了口气,悬到嗓子眼的心微微往下落了些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产房房门,恨不得自己冲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昌兴烦躁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转圈,陆安珩本想坐下来喝杯茶冷静一下,却发现自己完全坐不住,索性跟在亲爹身后一道儿转圈圈得了。
结果陆安珏和孙辛夷也来凑了个热闹,于是几人就这么排着队,跟着最前头陆昌兴的步伐开始来回转圈。
唯有年纪最大的孙大夫还能保持淡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灼热地盯着房门,想要听到重孙的啼哭声。
然而万分不幸的是,几人没等到婴儿的啼哭声,反而等到了陆芙难产的消息。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用力地扯开,而后出现了产婆慌乱的脸,满脸惊慌地对着陆安珩几人开